見祁夫人怒氣沖沖地離開,祁予安也有些著急,暗想著等回去之后跟母親好好說一說,母親一定會接受嫣嫣的。
祁予安冷著臉看錦初:“你別得意,總有一日我會讓世人知曉你的真面目!”
錦初皺著眉頭,兩輩子她都沒有要求過祁予安什么,她只是奪回自己的身份而已。
祁予安如何,她根本不在意,但一而再地被人羞辱,她也不是什么軟柿子!
“世子若有證據(jù),剛才何不呈交給陸大人?若沒有證據(jù),那便是污蔑,世子為何要欺辱我一個(gè)孤女?”
錦初眸光陰寒,隱約還帶著一股恨意:“還是世子聽信了什么讒,故意敗我名聲?”
“你!”祁予安語噎,動(dòng)了動(dòng)嘴才說了句:“牙尖嘴利,你且等著瞧!”
說罷,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錦初擰眉,卻聽譚嬤嬤驟然拔高了聲音:“姑奶奶!”
幾人順著視線看去,趙氏竟口吐鮮血當(dāng)場氣暈了過去。
盛嫣嫣驚呼,摟著趙氏哭得肝腸寸斷,那架勢,好像趙氏要死了一樣,忽而,她抬頭幽怨地看向了錦初:“二妹妹,你明知母親身子不好,經(jīng)不起刺激,為何還要戳破此事,讓母親難堪,你有什么怨就沖著我來,為了母親,我都可以忍耐!”
客人們陸續(xù)離開,還有幾個(gè)走得慢,聽見這話不由得回過頭,視線在趙氏和錦初身上徘徊。
“你閉嘴!”趙老夫人呵斥。
今日之后,趙老夫人看見了盛嫣嫣和錦初之間的差距,絕不是表面那么簡單。
一個(gè)榮辱不驚,顧全大局,一個(gè)小家子氣,自私自利,只只顧自己。
“外祖母。”盛嫣嫣委屈流淚,哽咽道:“自從二妹妹來了之后,母親幾次三番的被氣病,今日趙家舉辦賞花宴,來了多少權(quán)貴,全都被二妹妹給毀了。”
說到這,盧氏也憋著氣,視線在兩姐妹身上徘徊。
不用過明天,今兒晚上關(guān)于趙家宴會的事就會傳得滿天飛,好好的宴會都被攪和了。
錦初沖著盧氏屈膝,不卑不亢道:“舅母,還請您幫著請個(gè)大夫,地上涼。”
盧氏蹙眉。
幾人這才察覺趙氏還在地上躺著呢,盛嫣嫣哭聲一滯,面上浮現(xiàn)了難堪,手忙腳亂的讓丫鬟將人扶去里屋。
“去請大夫。”盧氏強(qiáng)忍不耐吩咐。
丫鬟轉(zhuǎn)身去請。
趙老夫人看了眼四周,打發(fā)了錦初去換洗,又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幾個(gè)心腹以及趙家?guī)孜恢髯樱R氏實(shí)在忍不住了,開口道:“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給殿下送了請?zhí)€沒等殿下來呢,宴就散了。”
太子選妃在即,趙家可是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請?zhí)偷教邮稚希驼執(zhí)娜嘶亓诵牛邮邪司艜怼?
盧氏心里憋悶得很,趙家拒絕了一樁又一樁媒人提親,賭的不就是那個(gè)位置?
往日趙氏和盛嫣嫣怎么折騰,盧氏睜只眼閉只眼。
但今日,盧氏實(shí)在是氣惱了。
趙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心里何嘗不是惱了趙氏和盛嫣嫣的不識趣,她只能穩(wěn)住盧氏:“對外,此事你并不知情,處理妥當(dāng)外人未必會牽連趙家,畢竟隴西離京城相隔千里遠(yuǎn),此事是她盛嫣嫣一人之過。”
盧氏干笑兩聲:“嫣嫣可是妹妹的命根子,處理了嫣嫣,只怕妹妹不愿意。”
盛嫣嫣這三年在趙家過的是什么日子?
穿金戴銀,出門參加宴會,日子過得比趙家-->>三個(gè)嫡女還要瀟灑呢。
在場的人都明白,今日的事只要全部推到盛嫣嫣頭上,就能解除危機(jī),只要推脫不知情,全都是被盛嫣嫣給蒙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