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慶在姬承庭耳邊低語幾句,姬承庭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杖斃!”
男人被堵住嘴趴在地上。
兩個侍衛手握長棍,一棍又一棍,當眾將人打成了肉泥,鮮血四濺。
盛家的親戚們嚇得臉都白了。
姬承庭站在盛長安面前:“說,是誰派人讓你們來盛家鬧的!”
盛長安膽子小經不起嚇,立馬就召了:“確實有人上門讓咱們來盛家,說什么,都是盛家,盛老爺死了,家產不能被盛錦初一個人獨吞,即便要不著好處,也能敗壞盛錦初名聲。”
“殿下,我們看不清臉,不知來人是誰,求殿下開恩。”盛長安跪地磕頭。
姬承庭一雙冷眸泛著森森寒意,一個眼神,長慶便將老婦人和老婆子拎出來。
掌嘴三十。
將人打的嘴角鮮血直流,嗚嗚咽咽說不出話來。
“看在太子妃的份上,孤今日暫且不追究,若有人再敢詆毀盛家,污蔑太子妃的清譽,此人就是下場!”
姬承庭目光落在了被杖斃的男人身上。
盛家眾人被嚇得不輕,哪還敢啰嗦,紛紛四散而逃,姬承庭又吩咐道:“派人盯著,別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是。”
院子很快被清理干凈。
姬承庭回過頭,錦初小臉略白,呢喃道:“又勞煩殿下了。”
“隴西也非靜地,咱們啟程吧。”他道。
錦初點頭。
剛走出盛家大門,遠遠地傳來一道嬌俏女聲:“錦初妹妹!”
她抬頭。
一抹俏麗的淺綠色身影映入眼簾,少女背上挎著竹籃,臉上揚起笑容,努力揮手沖著她打招呼。
是盛家莊子里的巧阿滿。
巧阿滿蹦蹦跳跳,三步并作兩步:“真是你呀,你可算是回來了。”
錦初看向兒時的玩伴,臉上露出了欣喜笑容,上下打量著巧阿滿:“幾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水靈了。”
“你也越來越漂亮了,我阿婆還經常念叨你呢,她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巧阿滿拉著錦初指了指不遠處的胡同巷子:“也多虧了你,我們全家才能擺脫奴籍,若是不嫌棄,去看看阿婆可好?”
錦初從大梵山下山回京,就將當初的盛家仆人全部歸還賣身契,給了自由,巧阿滿一家也在其中。
錦初猶豫了片刻后點點頭。
跟著巧阿滿進入胡同巷子,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小院子,推開門,院子里曬了許多草藥,一個佝僂著腰的老婦人正在翻草藥,聽見動靜轉過頭,驚愕萬分地看向了錦初:“姑娘!”
“巧阿婆。”錦初喊。
巧阿婆拉著錦初的手,淚眼婆娑:“老奴聽說姑娘去了京城,如今看著姑娘過得好,懸著的心也松了。”
錦初微微笑,看著小院子被收拾得干凈整潔,很是替祖孫倆感到高興,巧阿婆忽然說:“姑娘,有一樣東西曾是老爺留下來的,老奴一直想找機會給您,奈何身子不爭氣。”
巧阿婆顫巍巍地起身回屋,片刻后拿來了一只錦盒,盒子上雕刻著一朵蓮花。
這是盛家標記。
打開錦盒,里面是半枚玉佩,玉佩中央刻著半個字,甚字。
看見玉佩的那一刻,錦初眼皮跳的厲害。
甚……
“幾年前老爺將莊子里囤積的糧草都帶走,將這個給了老奴,說什么有機緣再給姑娘,老奴也不知什么是機緣,今日能見到姑娘,大抵就是機緣吧。”
巧阿滿點頭:“錦初妹妹,阿婆為了守您回來,日日都讓我去老宅附近晃悠,生怕錯過消息。”
錦初微微笑,將玉佩收起。
臨走前還留下些散銀,巧阿婆說什么都不肯要,硬是讓巧阿滿追上前,硬塞回去;“我和阿婆采藥為生,不缺銀子。”
聞,錦初也不好再給,和巧阿滿告別后,重新回到祖宅門前馬車上。
馬車出發。
錦初卻攥緊了那枚半枚玉佩。
回京的途中,錦初和姬承庭還是兩輛馬車,偶爾在半路歇息的時候,兩人才會碰面。
氣氛安靜又怪異。
終于馬車抵達了京城腳下,時隔一個多月順利返回東宮,方嬤嬤看見人回來了,喃喃道:“瘦了,比走的時候瘦了一大圈。”
錦初哭笑不得。
方嬤嬤又拉著錦初小聲問:“太子妃這一路和殿下單獨相處,可有……?”
欲又止,暗含打探
錦初不愿多說,支支吾吾找了個話題扯開了,方嬤嬤只當是女兒家嬌羞,也不再多問。
等方嬤嬤去張羅吃食的空隙,紅梔湊上前:“奴婢給太子妃請安。”
錦初知她有事要稟報,點點頭;“說吧。”
紅梔道:“從您走后,蕭良娣就病了,太后將人接去慈安宮,至今還沒回來,還有件事,宮里的賢妃娘娘刺傷了云王爺,被皇上打入冷宮。”
“賢妃為何要刺傷云王爺?”
“您大婚那天,云王爺喝醉酒誤闖賢妃宮中,輕薄了賢妃,宮中多了流蜚語,賢妃娘娘一氣之下去找皇上撐腰做主,結果巧遇云王爺,又被羞辱一頓,賢妃娘娘拔簪刺傷了云王爺,奴婢打聽過了,傷勢不輕,昏迷了好幾日才勉強保住性命。”
錦初了然。
只是沒想到北梁帝會為了云王爺罰了受害者賢妃,賢妃是宮中的老人了,伺候了北梁帝也有幾十年了。
說罰就罰,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剛換好衣裳,慈安宮里的人就來請她:“太后聽聞太子妃歸來,請您過去坐坐。”
錦初揚眉:“走吧。”
這次她帶上了紅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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