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無雙。
“殿下,媚骨香極傷女子身體,若強行解開,太子妃將來極有可能子嗣艱難,最好的法子其實就是……”紅梔欲又止。
渾渾噩噩的錦初聽了個大概,腦子越來越不清晰了,兩只手牢牢拽住姬承庭的手。
閉著眼,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樣。
姬承庭用手托住她的小臉,眼底驟然已是一片驚濤駭浪,呼吸急促,后槽牙都快咬斷了。
“殿下,皇上派人請您過去一趟。”
門外侍衛傳話。
姬承庭深吸口氣。
“殿,殿下。”錦初仰著頭,眸色清明了片刻:“臣妾可以忍,殿下不必在此。”
姬承庭聲音暗啞的要命,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錦初的發鬢,對著紅梔使了個眼色。
“去想法子。”
紅梔識趣地退下。
人走后,就連空氣里都是曖昧氣息。
錦初聲音抖得厲害:“我,我真的沒事。”
姬承庭彎著腰,視線和錦初平齊,四目相對,錦初緊張的咽了咽嗓子,姬承庭清冷的目光也變得灼熱起來。
“錦初,你能聽見孤的聲音嗎?”
錦初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開口宛若蚊聲:“能。”
“拋開父皇召喚不談,只談當下,你我若成了夫妻,你就再無退路了。”姬承庭一字一句,生怕她聽不清楚。
錦初茫然,她嫁給了姬承庭,難道還想著其他男人?
退路?
哪門子的退路?
“殿,殿下何意?”錦初面露幾分委屈:“臣妾心中并無旁人……”
姬承庭哪受得住錦初這副模樣,當下氣息變得凌亂起來,聲音暗啞的要命,一遍遍喊著:“錦初……錦初……”
錦初此刻面若桃李,雙目含羞,一雙紅唇妖嬈奪目,微微張開帶著致命的誘惑。
看她意識逐漸迷離,姬承庭深吸口氣,重新站起身。
門外
“殿下!”
是長慶的聲音。
“說!”姬承庭從牙縫里蹦出。
隔著一道門,長慶說:“是一名侍衛被引到那邊。”
末了,長慶又補充了一句:“人是從隴西來的。”
頃刻間錦初清醒了三分,死死咬著牙,看向了姬承庭:“殿下,這一局是沖著您來的。”
姬承庭的掌心還托著錦初的臉頰,他皺起眉。
這一局不僅僅針對的是他,還有錦初。
倘若他沒有去佛堂,錦初必會被壞名聲,結局要么青燈古佛,要么以死證明清白。
他若去,身體的秘密就掩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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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梁帝一遍一遍地派人來催促。
姬承庭不耐煩到了極點,又不得不強行按壓住情緒,感受到掌心的熾熱,他眸色越來越沉。
“殿……殿下。”錦初明明是要拒絕,一開口卻像是邀請,她又羞又氣惱,小臉蛋兒越來越紅。
大半個身子漸漸沒了力氣,往水底沉入,水面上已經浮現了一圈淡淡的粉紅。
姬承庭抬起手托住她的身子,才險些讓她沒有被嗆水。
“臣妾,臣妾無礙,殿下莫要,莫要讓東宮陷入絕境,臣妾大仇未報,就這么失勢,臣妾寧可死!”錦初嘴角邊溢出血跡,扯著聲音喊來了:“紅梔!”
紅梔進門。
姬承庭深吸口氣,對著紅梔開口:“幫幫太子妃。”
“是。”
他抽回手,轉身離開。
黑夜中,他呼吸急促,快步朝著議政殿方向趕去,長慶繼續稟報:“殿下,那侍衛曾在隴西盛家當過差,幾天前才入宮做了侍衛,屬下還在徹查,嬤嬤已經蘇醒,屬下打斷她一條腿,這會兒正往慈安宮爬呢。”
姬承庭抿緊了唇,站在議政殿門口。
小太監看見他來,非常驚訝,笑著上前:“太子殿下來了,今兒也不知怎么,好幾位大臣來稟報大慶使臣的事,皇上一時拿不定主意,才召您。”
不等小太監說完,姬承庭甩了一記眼眸,嚇得太監瞬間閉嘴,訕訕后退進去稟報。
片刻后又折身出來:“殿下,皇上請您進去。”
門開了,姬承庭邁開腳步。
姬琛看見姬承庭出現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上下打量,那眼神,就差懷疑姬承庭是不是被人給換了。
直到和姬承庭視線對上的,清冷銳利還有三分惱怒的眸子,又讓姬琛放寬心。
眼前這位確實是北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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