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庭回頭,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沒事吧?”
“沒,沒事。”
秦瑾瑜的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殿下,這話微臣記住了,微臣日后必定對您肝腦涂地,微臣,……微臣敬您。”
秦瑾瑜拿過酒壺,對著姬承庭連敬三杯酒。
甚至秦瑾瑜都沒拿錦初當外人,隔著半米桌子就開始謀劃,從哪個城池開始攻略。
“瑾瑜!”姬承庭滿臉無奈,打斷了對方繼續開口:“此事不急。”
“殿下,微臣的妻子馬上就要被人奪走了,如何不急?”秦瑾瑜語氣焦急,那架勢恨不得馬上撩起衣袖,提刀上陣。
也不知姬承庭轉過頭和秦瑾瑜說了什么,秦瑾瑜終于老實了。
錦初壓低聲音好奇的看向姬承庭:“殿下說什么了?”
“孤說,展夫人看向三皇子眼神透著欣賞。”姬承庭也不隱瞞,實話還說。
錦初順勢看向對面的展夫人,毫不夸張的說展夫人的一雙眼睛幾乎黏在三皇子身上。
她嘴角一抽。
又看了眼秦瑾瑜,一杯又一杯喝著悶酒。
“殿下覺得展姐姐會嫁給三皇子嗎?”她小聲問。
姬承庭搖頭,語氣堅定:“不會。”
“為何?”
姬承庭目光下移,寵溺的看了一眼錦初,近在咫尺還有股馨香味飄來,沁人心脾,錦初被盯的不自在,眨眨眼:“殿下看什么?”
姬承庭若有所思的說了句:“皇祖母和祁貴妃都沒來。”
錦初又看了看空閑的座位,果然一個都沒來,耳邊又聽姬承庭說:“前幾日祁予安的夫人帶著行李偷偷從祁國公府跑出來,被陸大人活捉了,她身上還背著幾條人命,你可要見見?”
董嫣嫣被抓?
這消息著實令她意外。
她不明白董嫣嫣怎么會離開祁國公府,難道是因為在祁國公府不受待見?
沒了虛假公主支撐,祁予安應該是撐不下去,嫌棄她了。
錦初搖搖頭。
董嫣嫣現在什么樣,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姬承庭尊重她的意見,也不再勉強。
咚咚!
鼓聲響起,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一抹火焰紅映入眼簾,十來個舞姬身穿白衣,宛若眾星捧月般將火焰色圍住。
鼓聲便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錦初眼皮忽然跳了跳,隱隱有些不安。
她抬起頭揉揉眼。
“怎么了?”姬承庭疑惑道。
錦初搖頭。
下一瞬香氣撲鼻而來,十幾個白色舞姬流轉起來,轉得人眼花繚亂。
唰!
眾人宛若花瓣打開。
露出里面火焰色紅裙少女,一張驚艷四座的容顏就這么暴露在眾人眼前。
膚如凝脂,淡掃蛾眉,張揚與嬌艷并存。
少女手握一顆紅色繡球,扭著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墊起腳尖在鼓上翩翩起舞,隨著動作甩出又收起,行云流水般瀟灑自如。
舞姿大膽,令人賞心悅目。
在場的人無不贊賞。
一舞畢
少女彎腰沖著北梁帝屈膝行禮:“逐月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北梁帝笑著擺擺手:“逐月公主不必多禮。”
“謝皇上。”南和逐月公主臉上掛著笑容,眉眼不經意間瞥向了錦初這邊。
兩人四目相對。
逐月公主微微一笑,宛若綻放的芍藥,美的令人炫目。
“公主認識太子妃?”北梁帝順著視線看向了錦初。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了錦初身上。
逐月公主點點頭:“有過幾面之緣。”
“公主遠在南和,又怎么會見過太子妃?會不會是認錯了,天下之大,容貌相似之人不計其數。”
北梁帝并不以為然,不動神色的握著酒杯,緩緩往唇邊遞。
逐月公主眨眨眼,好奇道:“太子妃可是隴西盛家嫡女?”
北梁帝挑眉。
賓客人群中有人快速回應:“逐月公主所極是,太子妃就是盛家嫡女。”
“那便是了。”逐月公主朝著錦初邁開步子走近,下巴一抬:“五年前咱們見過的,就在南和達摩城,中秋月夜會上你跟在你父親身后,猜謎贏了我的兔子燈籠,所以我記得你!”
逐月公主笑的天真無邪,一副重逢友人的欣喜模樣。
錦初眉梢瞥見北梁帝臉上露出質疑。
“盛國公五年前去南和做什么!”
“隴西跟南和相隔幾千里,
難不成是去做生意了?”
“哼!五年前南疆,西關都在打仗,盛國公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南和,是不是有些奇怪?”
幾個大臣玩笑式的議論。
錦初不動神色抬起頭看向了逐月公主。
她壓根就沒去過南和,更沒有見過逐月公主。
一派胡!
逐月公主沖著她露出友好微笑。
錦初慢慢站起身,視線和逐月公主平齊,點點頭:“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們南和強行擄走我和父親,逼著父親投靠南和,還說北梁必亡,盛家應該良禽擇木而棲,硬逼著父親拿了百萬兩黃金贖身才作罷。”
話落,四周鴉雀無聲。
眾人驚愕的看著逐月公主。
北梁帝臉色陰沉。
逐月公主瞳孔一縮:“我何曾這么說過”
“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錦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親還被你們囚起來打了一頓,可你們小看了我們北梁人的骨氣,寧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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