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年前在嶺南的確是被人欺負(fù),假扮成乞丐逃命,是展姑娘路過救了三皇子,這事兒全京城都知道了。”紅梔道。
這話董嫣嫣原本是不信的,但紅梔準(zhǔn)確地說出嶺南和乞丐這兩個關(guān)鍵詞,由不得她不信了。
祁予安也是這么跟她說的。
所以,祁予安早就知道事實(shí),故意騙自己踏出祁國公府,剛出府就被抓了,害得她日日飽受折磨。
董嫣嫣氣得不行:“錦初,我可以把關(guān)于祁國公知道的都告訴你,我只求你一件事?!?
錦初挑眉。
“我知道你恨他,有朝一日他能入獄,求你,給我殺他的機(jī)會?!倍替桃膊恢竿艹鋈チ?。
但心中的恨意達(dá)到了巔峰,恨不得馬上弄死祁予安。
沒有理會董嫣嫣接下來的話,錦初翩然離開,紅梔徒留其后。
出了牢獄,紅梔才跟上來,沖著錦初點(diǎn)點(diǎn)頭。
董嫣嫣就剩最后一口氣吊著了,她本就是個重犯,大受打擊之下心力交瘁,從表面上看,是被氣著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氣絕身亡。
重回東宮的路上,她在分析董嫣嫣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想了想還是派人去了江南去看看。
晚膳時姬承庭派人回來傳話,不必留飯,要和大臣們商討要事,錦初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自顧自的吃完晚膳后,在院子里閑逛消消食。
“太子妃在想什么?”飛霜好奇追問。
從回來,自家主子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錦初道:“祁予安想要弄死董嫣嫣,有的是法子,何必多此一舉讓人出府?而且冒領(lǐng)功勞的事,也有些蹊蹺?!?
祁予安是重生來的,肯定知道南和三皇子在嶺南被一個女子救過的事,又怎么會不知三皇子認(rèn)識救命恩人?
卻還執(zhí)意讓董嫣嫣這么做,不是明擺著送死嗎?
這一點(diǎn),錦初想不通。
“除非有人比祁予安的動作更快,讓三皇子提前知曉了真相,而祁予安還不知道有人戳破了真相!”錦初大膽猜測。
要不然南和三皇子又怎么會入城第一天就主動求娶展姐姐?
必定是有人透出消息的!
錦初緊繃著小臉不敢去深想了。
彼時傳來消息董嫣嫣死在了大牢里,一卷尸身被丟入亂葬崗,祁國公府的人也得知了此事,卻并未派人去收尸。
安安靜靜的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又過了兩日
兩日內(nèi)她都不曾看見姬承庭,她每日按部就班地忙著自己的事,也不用向誰請安。
閑暇之余就會躺在廊下曬曬太陽。
飛霜從內(nèi)務(wù)府取來了新進(jìn)貢的料子,湊到她跟前說起了當(dāng)下時興的花樣子,錦初隨手指了兩個。
飛雁端來了新出爐的點(diǎn)心:“祁貴妃這幾日夢魘了,日日都喊著未出生的孩子,皇上今兒早上去翊坤宮呆了兩個時辰,又去了慈安宮,在慈安宮發(fā)了好大的火,貶了林家?guī)孜还賳T,氣的太后差點(diǎn)兒暈厥,皇上將協(xié)理六宮權(quán)還給了祁貴妃,還冊了三皇子為鄭親王。”
錦初聽著宮里的消息,瞇了瞇眼,可想而知太后現(xiàn)在恨死了祁貴妃,她笑了笑:“火候還不夠大,至少外頭的人還不知道太后謀害了皇家子嗣?!?
飛雁笑:“太子妃所極是?!?
不過半天的功夫,林太后謀害了祁貴妃失皇嗣的事就傳開了。
宮中傳遍了林太后心狠手辣,連皇嗣都容不下,無疑是給林太后的心頭又添了火。
北梁帝被前朝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后宮的事更是令他煩不勝煩,為了補(bǔ)償祁貴妃,順帶封賞了祁國公府。
這讓久不受待見的祁國公府仿佛看見了生機(jī)。
廊下笑語盈盈,驟然一道驚呼打破了笑聲,晏良娣提著裙角朝著這邊走來。
飛霜低語;“這兩日晏良娣私下找過殿下,不過被殿下拒之門外。”
恍惚間人已經(jīng)來到跟前,晏良娣跪在地上:“妾身想去刑部大牢看看外祖父,求太子妃成全?!?
晏良娣白皙的小臉上布滿淚痕,極惹人憐惜。
話音剛落外頭傳太子回來了。
錦初嘴角勾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真是巧啊,她慢慢站起身。
“太子妃,殿下走到門口又被人請走了,說是公務(wù)繁忙,晚些時候再來陪您?!?
飛雁扯著嗓子回。
錦初揚(yáng)眉,居高臨下看了眼晏良娣,對方單薄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錯愕之余又有幾分失望,慌不擇亂地低著頭掩去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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