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庭轉過身,對著身后之人揚起聲:“近日西關不太平,諸位管好自己身邊人,出了差錯,孤不糾其他,只問罪主子,軍法處置!”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和姬承庭說的一樣,西關動作頻頻。
姬琛想要出府卻被限制,惹得姬琛十分不悅:“我是安郡王,你們憑什么不讓我離開?”
“安郡王妃是南和人,殿下吩咐,安郡王不得擅自行動,還請安郡王不要讓屬下為難!”
安郡王三個字在西關名聲大不如從前,南和公主確實臭名昭著,連帶著安郡王也被西關人唾棄。
背負上忘恩負義四個字。
氣的姬琛想要去找姬承庭質問清楚,卻連對方的人影子都看不見,一怒之下改去找漼氏了。
恰逢漼氏一族也來了西關。
姬琛小時候也跟著云王去過清河,也因此見過不少漼氏家族長輩,對漼氏族長并不陌生。
只是令姬琛十分意外的是,居然在漼氏這看見了被囚禁多日的漼浩!
漼浩整個人消瘦許多,眼窩下暗青色,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站在那聽著族長細細叮囑,他時不時點點頭,瞥見姬琛來,又皺起眉。
“表弟!”姬琛壓下心頭疑惑。
漼氏笑:“還是殿下開明,功過相抵,饒恕了浩兒。”
姬琛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救出來的人,太子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人放了,順便收攏了漼氏一族。
“母親,這是怎么回事?”姬琛好奇追問。
漼氏淡淡道:“漼氏一族用十萬斤棉被,十萬斤糧草,捐贈給西關將士們,殿下念在漼氏一族有功地份上,饒了浩兒。”
此時的姬琛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錯愕萬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聞,漼氏似笑非笑:“漼氏家族就這么一個嫡長孫,那些錢財比不上浩兒一根手指頭重要,總不能一等再等,等個沒完沒了!”
這話是諷刺,也是提醒姬琛無能。
姬琛的臉色一陣青白,又朝著身邊的世子看去:“大哥可有空閑聊兩句?”
云王世子眉眼閃動,拱手和漼氏告辭,去了廊下,姬琛緊跟而來,直接問:“大哥,父王還在京城,咱們最大的依仗就是您手上的兵權和漼氏一族的財力支持,你……你不要被太子蒙騙,咱們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一家人,太子得勢,云王府占不到半點便宜。”
聽到這話云王世子笑了笑:“殿下是儲君,咱們是臣,君要臣怎么做,臣豈敢有異議?”
“大哥?”姬琛眼皮跳了跳,忽然意識到了不妙。
云王世子道:“安郡王,父王嘔心瀝血栽培你,也是仁至義盡了,云王府總不能一條路走到黑吧?”
一句父王,云王世子氏咬牙切齒。
姬琛聽出來了。
從他記事起就被云王帶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吃喝穿戴樣樣壓過了云王世子,他也知道這些年云王世子心里一直不服氣,礙于云王在,不敢造次。
這次來西關,姬琛收斂了許多,打定主意要和云王世子交好,可對方總是不咸不淡。
久而久之,姬琛也就放棄了。
但他想著無論如何云王世子也不會選擇太子,所以就沒放在心上,卻不曾想,云王世子早已經悄悄脫離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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