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公再次被扣下,他捂著臉疑惑看她,錦初冷聲問;“不知孟公公可找到什么線索?”
“回太子妃,未曾,這逆賊許是藏在其他地方,老奴這就去其他地方找找。”
說著轉身要走,紅梔卻是一把扣住孟公公的胳膊:“既然沒找到逆賊,接下來就該太子妃清算了。”
孟公公一臉懵。
房門再次被打開
>;院子外呈現的卻是另一番景象,孟公公帶來的侍衛全部跪在地上,堵住嘴,手腳被綁,被黑騎衛用刀架在脖子上。
只一眼險些讓孟公公嚇暈了,話都說不全了:“太,太子妃,這是何意?”
臨嬤嬤也驚了;“太子妃,這些可都是皇上的人,您可不能甩小性子,快將人放了吧。”
錦初一記陰狠眼神甩在臨嬤嬤身上,嚇得臨嬤嬤倏然噤聲。
門外黑騎衛道:“回太子妃,這幫侍衛個個手腳不干凈,其中幾人去過庫房,搜刮了不少值錢東西。”
話落,孟公公第一時間反駁:“絕無可能。”
嘩啦從一個侍衛懷中直接挑出幾串珠寶。
孟公公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緊接著黑騎衛又道:“太子妃,這幾個侍衛在小廚房轉悠,所到之處,鍋碗瓢盆,還有雞鴨魚肉上都抹了寒毒,屬下已經找來大夫查過,此寒毒,量大,濃度高,會使婦人在一個時辰內小產。”
小產兩個字一出,震驚所有人。
“這不可能!”孟公公急了,紅梔也不給孟公公解釋的機會,揚起手點了穴,只剩下孟公公咿咿呀呀發不出聲來,干著急也沒法子。
“多找幾個大夫來,將他們摸過的東西重新檢查一遍!”錦初道。
半個時辰后
汀蘭苑的鍋碗瓢盆被下毒了,雞鴨魚肉被下毒,就連漿洗的衣裳也被下毒了。
錦初的臉色越來越沉。
“這,這會不會是個誤會?”臨嬤嬤硬著頭皮忐忑問。
錦初沒有理會臨嬤嬤,又叫人當眾查孟公公。
冬日里孟公公站在廊下,感受著寒風刺骨,被人摸來摸去,衣裳都被剝掉,氣得孟公公臉色灰白。
“太子妃!”大夫忽然舉起了孟公公的手指甲:“這就是寒毒粉末。
孟公公震驚不已的瞪大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錦初蹭得站起身,捂著小腹:“父,父皇居然這般容不下我腹中孩子么,孩子是無辜的。”
“飛,飛霜,殿下呢,殿下在何處?”錦初雙手捂著腹部,跌跌撞撞就要往外走。
飛霜和紅梔兩人一左一右地扶著,臨走前紅梔還不忘給她披上厚厚的大氅。
就這樣,錦初一路走一路哭,從云王府朝著軍營方向走。
錦初太子妃的名頭在西關極好,眾人見她穿著打扮都不俗,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越發好奇了。
好在軍營離地并不遠。
錦初剛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姬承庭耳朵里,他策馬揚鞭提前趕來,大街上,錦初看著來人,哭得像個孩子,上氣不接下氣。
“出什么事兒了?”姬承庭魂兒都快嚇沒了,丟下馬鞭,闊步而來,兩只手牢牢的扶住了錦初。
錦初吸了吸鼻子,哽咽說不出話來。
紅梔跪在地上:“殿下,今日皇上下旨抄了云王府,孟公公奉旨來查,帶著一大群侍衛闖入太子妃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不僅沒有找到逆賊,搜查的侍衛順手牽羊帶走了不少太子妃的私產,并且侍衛摸過的地方全都下了寒毒,大夫來查,此寒毒濃度極高,會使婦人血崩,太子妃是被嚇著了,求殿下給太子妃做主。”
紅梔嘴皮子利索,一張嘴說出前因后果。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嘩然。
“這可是皇上的嫡親孫子,太子殿下多年來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皇上為何容不下這個孩子?”
有人帶頭,里面立馬就有人附和。
“狡兔死,走狗烹,云王府這是犯了什么錯,被皇上趕盡殺絕,現在連太子的子嗣也不放過。”
北梁帝毒殺親孫的消息在西關快速蔓延。
姬承庭一怒之下帶著錦初折身返回,將孟公公以及所有侍衛全部收監,連夜審問,愣是問出了罪證。
上百條性命被斬殺。
汀蘭苑上下被重新洗刷干凈,沒有一點危險后,錦初才重新回去了,姬承庭抱著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殿下……”
“什么都不必說,孤都知道,孤也不曾怪你,只是天寒地凍,該派個人提前去找孤。”
握著她的手指逐漸有了溫度,他才松開手。
錦初莞爾。
從孟公公來西關,她就已經做好決定,必定要讓北梁帝顏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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