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嬤嬤上前。
林惠妃驚訝道:“太后,這不妥吧?打傷了太子妃,萬一殿下知曉了,會生氣的。”
提及太子,林太后怒火更甚:“太子妃慫恿太子,狐媚惑主,不過是仗著盛家多年前的恩情罷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哀家是長輩,教訓一個晚輩,太子又能如何?”
林惠妃趕緊沖著錦初眨眨眼:“太子妃,還不快跪下給太后磕頭賠罪,惹怒太后,本就是你的錯,氣壞了好歹你可賠不起。”
錦初身子紋絲不動。
兩個嬤嬤撩起衣袖上前,其中一人揚起手臂,錦初下巴一抬,飛雁飛霜等人立即上前將嬤嬤按倒在地。
“太后救命!”嬤嬤扯著嗓子喊。
錦初看出來了,今日林太后就是故意挑釁,逼她發怒,說白了就是趁機想要將宸哥兒接回去。
“太子妃,你要造反不成!”林太后陰沉了臉,手顫抖地指著錦初:“來人,給哀家抓住太子妃。”
一聲令下,卻無人敢動。
門外,小太監扯著嗓子喊:“太子殿下到!”
林太后皺起眉。
不一會兒功夫姬承庭大步走來,二話不說對著侍衛道:“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嬤嬤,拖出去杖斃!”
“太子!”林太后站出來阻撓:“這都是哀家身邊的人。”
無人理會林太后。
兩個嬤嬤被堵住嘴拖拽出去。
棍棒聲很快響起,太后見狀氣得連連后退,林惠妃欲要上前,長慶道:“殿下,屬下怎么瞧著這位姑娘這般眼熟?”
姬承庭目光嫌棄的看向林惠妃:“爬床低賤的狗奴才而已!也配站在東宮,丟出去,臟了孤的眼!”
長慶恍然:“瞧屬下的記性,這姑娘四年前在西關趁您沐浴,來自薦枕席,還偷偷給屬下五百兩銀票,不過,屬下可瞧不上臟東西。”
“你!”林惠妃臉色驀然發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姬承庭。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了林惠妃身上。
鄙夷,嘲諷,還有輕視。
林惠妃捂著臉看向了林太后,求饒的話沒說出口,就被兩個侍衛拉出去,哭聲從身后傳來。
林太后瞪圓了眼:“太子,你瘋了不成,那可是林惠妃?!”
“惠妃?”姬承庭嗤笑:“林家倒是慣會用女人爬床的手段,蒙蔽了父皇。”
一桿子,打翻了所有林家女。
其中也包括林太后在內。
姬承庭繼續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孤聽說,當年太后也是如此上位的。”
一句話氣得林太后險些直接抽過去,揚起手,毫不猶豫地朝著姬承庭扇過去,卻在半空被姬承庭攥住了手腕,力道加重。
林太后疼得直皺眉。
“殿,殿下……”林韻昭大著膽子上前,今日簡直被姬承庭的這番話給驚掉下巴。
姬承庭看向林韻昭的眼神無比冰冷,嚇得林韻昭腳下一軟,撲通跪在地上,心情越發忐忑。
“反了反了!”林太后氣急敗壞:“來人,去請皇帝來!”
姬承庭松了手,一只手束在后腰處,冷聲道:“今日守門者,杖三十。”
打板子的期間。
北梁帝來了,不僅來了身后還跟著好幾個大臣,東宮門前林惠妃毫無形象地趴著,失聲痛哭。
還有兩個嬤嬤的尸首,以及被扔出來的嬤嬤們。
林太后見北梁帝來了,直接告狀,還不忘舉起了手腕紅痕:“都是你養的好兒子,污蔑嬪妃,毆打哀家,半點不尊敬,這樣的人也配當太子?”
北梁帝皺起眉看向了姬承庭,冷了臉:“太子!”
姬承庭不緊不慢地上前:“父皇,兒臣知罪。”
“皇上,看見了么,太子已經認罪了,這樣的品性根本不配做太子!”林太后道。
此時展萬凌沖了出來,跪在地上:“皇上,殿下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今日林惠妃娘娘端來了鴨湯非要給兩位殿下喝,可鴨子湯里下了劇毒,被太子妃察覺,太子妃不允便拒絕,結果林惠妃仍一口咬定是皇上下令,又請來了太后,誰承想太后也逼著太子妃將孩子抱來,不能辜負皇上一片真心,殿下和太子妃為人父母,若不拒絕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孩子喝毒藥?”
“一派胡!”林太后怒瞪展萬凌。
展萬凌道;“太后今日帶來了嬤嬤是會武的,還要賜湯給太子妃,若非太子殿下及時趕到,太子妃已香消玉殞,今日東宮所有人都能作證!”
姬承庭接話道:“父皇,兒臣親耳聽說太后辱罵太子妃是狐媚惑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由不得太子妃放肆,試問,兒臣保護妻兒,杖斃奴仆,有何錯?”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北梁帝,一字一句的問;“若非展姑娘及時提醒太子妃,死在東宮的就是兒臣的發妻還有得之不易的孩子,父皇,難道真的是您授意的?”
北梁帝氣惱不已,一腳狠狠踢在了林惠妃的肩上:“混賬東西,朕讓你來探望宸哥兒,何曾讓你給太子妃送過湯!”
這一腳直接將林惠妃踹翻在地,發鬢散亂,狼狽至極,她惶恐跪在地上否認。
北梁帝看了眼食盒:“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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