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兒人看見了林夫人,噔噔跑了過去,投入林夫人-->>懷中,林夫人看見宸哥兒更是驚訝,將人攬入懷中時,抬頭看見了錦初。
林夫人眼皮一跳:“太,太子妃?”
“林夫人不必驚慌,我聽聞側妃病了,特意將宸哥兒從慈和宮接來,想當初側妃為了懷上宸哥兒,可是吃盡苦頭,母子一場,有宸哥兒在,側妃一定能夠早些痊愈。”
跟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
林夫人馬上就聽懂了話中外之意,她愕然抬起頭看向了錦初:“請恕妾身愚鈍,還望太子妃明示。”
錦初彎著腰坐下,抬起手摸了摸宸哥兒的肩,宸哥兒卻躲在了林夫人懷中,一臉警惕地看著錦初。
錦初莞爾:“東宮的孩子卻和東宮人一點兒也不親近,唉。”
閑聊幾句后又讓人將宸哥兒牽著離開。
等人都走了,錦初道:“林家遭了難,殿下也很痛心,殿下對宸哥兒,對側妃也不是不在意,只不過情勢所迫,夫人當真要和太后站在一條船上,執意和殿下作對嗎?”
林夫人眼底帶著一縷詫異:“太子妃的話妾身聽不懂。”
“太后固執,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林家遭難,太后更是會借此做些什么,林夫人,宸哥兒可是東宮子嗣,得罪了生父,這輩子還能有什么指望?雖說這天下是皇上的,可殿下正值壯年。”
錦初這話意有所指,林夫人大驚失色:“太子妃這是在詛咒太后和皇上?”
見林夫人裝糊涂,錦初也沒了耐心,站起身:“三年前黃嬤嬤和譚嬤嬤的教訓還不足夠讓林家清醒,但愿夫人,日后可要承擔得起后果才好。”
說罷錦初抬腳就要走。
林夫人果然慌了:“等等!”
錦初側目回頭。
“太子妃能不能保證,有朝一日絕不會對昭兒和宸哥兒下手?”林夫人問。
錦初猶豫片刻:“那就看林夫人的籌碼夠不夠來談判!”
林家的案子還在追查,全京城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被鎮王府的人給盯上了。
其中展家和秦家的婚事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展家抓緊時間置辦嫁妝,一切從簡,恨不得盡快就將花轎抬來,奈何內務府選的日子是月底。
還有半個月。
展萬凌在試穿嫁衣,展夫人揉了揉眼皮:“你一日不嫁過去,為娘的心一日不得安寧。”
“母親,皇上親口應允,還能有假?”展萬凌寬慰道。
展夫人撇撇嘴,就是因為上頭開口,她才不安。
這時飛霜親自來送添妝賀禮,見了飛霜來,展萬凌拉著她道:“太子妃可有什么話交代?”
飛霜笑笑,將手中的錦盒塞給了展萬凌,說了幾句恭喜的話便走了。
打開錦盒
一幅畫映入眼簾,來人黑巾蒙面,腰間露出了一塊月牙痕,展萬凌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秦瑾瑜嗎?”
年幼時她的風箏掛斷在樹枝上,是秦瑾瑜爬上樹梢將風箏取下來,腰間剛好掛在枝丫,留下了類似月牙形狀的痕跡。
再看來人眉眼,可不就是秦瑾瑜么?
“太子妃怎么會派人送來畫像?”展萬凌不解。
展夫人看了眼,瞬間領悟:“十有八九就是有人要秦瑾瑜背負林家之禍!”
展萬凌恍然大悟,焦急道;“母親,我要去一趟秦家。”
兩家正在準備婚事,上門也沒什么不妥,展夫人卻按住了展萬凌:“提醒瑾瑜是其中之一,瑾瑜腰間這么巧受傷也太巧了,未必能洗脫嫌疑,這畫的手法像極了林夫人,這畫像能落到太子妃手里,說明林夫人也未必想栽贓秦家,許是迫不得已,能讓林夫人這么做的就只有太后了。”
“母親,那怎么辦?”
展夫人看了眼窗外琳瑯滿目的嫁妝箱子,湊近了展萬凌耳邊嘀咕幾句,展萬凌瞪大眼,而后點頭。
夜色降臨
展家被刺客襲擊
劉家被刺客襲擊,還有祁國公府也被襲擊了,死傷人數不詳,展家丟了不少金銀珠寶,幸得府上守衛加強,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劉家就慘了,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無數人眼看著幾十個黑衣人揚長而去,同時將一枚鎮字令牌扔在地上。
祁國公府更倒霉了,祁國公挨了兩劍險些就死了,全府上下鬧得雞飛狗跳,來人硬是逼著祁國公對著柳貴妃的牌位磕了一百個頭認錯。
次日
京城亂,北梁帝震怒,下令讓京兆尹,兵部,刑部乃至鏢旗將軍加強巡邏,徹查此事,必要將孽賊給找出來。
展夫人進宮告御狀,直認出了其中幾人的眉眼,當眾畫下了幾張畫,畫像一出,北梁帝不淡定了。
“皇上,我與這幾人交過手,絕不會認錯的,我這個人向來過目不忘,求皇上準許展家也跟著徹查此事。”展夫人道。
北梁帝神色幽幽地盯著展夫人,冷了臉:“展家就要舉辦婚事了,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皇上……”
“退朝!”
北梁帝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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