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兩個字仿佛警鐘在北梁帝腦子里炸開了,他立即看向了錦初,錦初卻快他一步,開口說;“這佛像剛才還是好好的,怎突然炸裂,莫不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
一句話懟的北梁帝臉色發青:“太子妃,休要胡說八道,浴佛節年年都要舉辦,從未出過差錯,怎么到你這就變成了厄運之兆……”
錦初面露惶恐:“父皇,兒臣是盛家獨女,盛家為了北梁傾其所有,兒臣又替殿下開枝散葉,留下珍貴子嗣,兒臣自問這些年問心無愧,所以-->>兒臣自信這佛像絕不是給兒臣警醒!”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北梁帝身上。
北梁帝恨不得伸手掐死她,混賬東西這不是擺明了往他身上潑臟水?
“皇,皇上不好了,皇祠里供奉的賢淑皇后的牌位突然裂了。”小太監邊走邊扯著嗓子喊。
話音剛落北梁帝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小太監腿上:“混賬東西,瞎說什么!”
剛才小太監說得極清楚,所以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先皇后的牌位裂了的消息很快傳開了。
北梁帝揚聲:“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搗亂!”
查來查去,都揪不住一條線索,像是所有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樣,北梁帝怒不可遏,壓根就不信。
浴佛節匆匆結束。
可消息卻是壓不住的。
百姓信神佛,浴佛節當日也會在寺內拜佛,當消息傳到了百姓耳朵里時,百姓瞬間將這一切全部歸在了慕容知筠頭上。
“一定是太子夫婦在背后搞亂!”慕容知筠氣得小臉通紅,捏緊拳頭:“待本宮入主后宮,必要她們夫婦二人不得好死!”
慕容周氏眼皮跳了跳,擔憂道:“早知今日,那日秦老夫人壽宴就不該出面,先坐穩皇后之位再說也不遲,平白無故得罪了太子?!?
慕容知筠道:“母親糊涂了,這不是咱們的錯,只要慕容家踏入京城,太子夫婦都會想方設法阻撓?!?
慕容周氏皺起眉,憂心忡忡的,慕容知筠卻道:“圣旨已賜,由不得太子說了算,他霸占太子之位這些年,也該讓位了?!?
“對了,太后那邊可有消息?”慕容知筠問,來京城之前她就打聽了,林家和太子妃結怨,而且東宮還有個宸哥兒,林家和太子妃是死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兩人一塊合作,總要簡單許多。
慕容周氏搖頭;“林側妃那日回京就被禁足了,我倒是派人去林家問過,林家壓根不出面,還有秦家,秦老夫人壽宴之后,秦家和房家對咱們都避之不及。”
慕容知筠咬牙:“這兩家都是太子的黨羽,拉攏不動也正常?!?
“知筠。”
慕容老太爺忽然撐著身子走了過來,嘆了口氣:“你可有想過太子已經知曉一切,是故意針對你的?!?
“父親的意思是要女兒妥協?”慕容知筠立即改了臉上的陰狠,露出委屈表情:“父親別忘了,皇上是女兒的丈夫,這些年女兒受盡委屈,只想要個名分又有什么錯?”
慕容老太爺自知勸不動,無奈地嘆了口氣,慕容周氏道:“這些年我和知筠一退再退,人心都是肉長的,老爺不能只想著太子這個外孫,還有琛兒呢?!?
慕容周氏開始抹淚。
慕容老太爺愈發無奈,干脆閉口不。
流蜚語愈演愈烈,眼看著又沒有收手的架勢,北梁帝卻是不管外頭怎么鬧騰,都執意要讓慕容知筠入宮為后。
又將浴佛節和先皇后牌位的事找了個替罪羊,對外宣稱是案臺不穩,有老鼠躥過,才導致落地摔碎。
這些說辭,眾人也只是聽聽而已。
大婚前三日
內務府將宮殿都裝扮成了喜慶顏色,一抬抬的聘禮送去了慕容府,像是與人賭氣般,北梁帝下旨冊封了慕容老太爺為二等國公,親賜牌匾。
大婚前兩日
慕容家迎來添妝之喜,邀請了京城諸多賓客,大門敞開,無數賓客的馬車??吭谀饺菁腋∏?。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想巴結未來皇后的。
慕容知筠特意打扮了一番。
添妝之喜的客人將聘禮堆滿了桌子,金銀珠寶,數不勝數,她的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絲毫沒有被流蜚語困擾。
甚至有的為討好慕容知筠,已經開始稱她為皇后娘娘了。
慕容知筠小臉一紅:“還未行禮,諸位夫人客氣了?!?
“圣旨已下,過了明日您就是皇后娘娘,這禮數早一天晚一天又能如何?”
“就是。”
慕容家熱鬧非凡。
隔了一條街的秦家卻是大門緊閉,秦氏手里攥著請帖去找秦老夫人:“我瞧著皇上很重視這次,慕容家給咱們家也送了請帖,若是不去,會不會不妥?”
秦老夫人搖頭:“咱們這位未來皇后和太子已經鬧成那個樣子了,秦家無論去不去捧場,都不會被皇后待見。”
“可是……”秦氏有些擔心,秦老夫人卻道:“今日來了興致,陪著我下盤棋吧?!?
秦氏哪有心思下棋,卻又拗不過秦老夫人,只好妥協。
一盤棋心不在焉,秦老夫人也沒有戳破,道:“皇后一日沒有入主東宮,這皇后之位能不能坐穩就不一定?!?
秦氏眼皮一跳:“母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已打聽東宮,并無任何動作,說明東宮已經妥協了,皇上親封皇后,太子也沒那個膽子和皇上對著干?!?
“急什么,明日不就知曉了?”秦老夫人不急不慌的落下一粒子,轉頭對著身邊的丫鬟吩咐;“把大門和角門全都關上,今日任何人都不許離開秦家!”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