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忠公公急忙退了出來。
這一夜慕容知筠多次承寵,壓抑不住的啼哭斷斷續續傳出來,北梁帝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忠公公看了眼天色,欲又止地想要提醒。
可里面興致正濃,他也只好忍耐。
一旁的丫鬟早就耳根子紅透了,忠公公就當沒看見,挪遠了幾步,掐算著時間才去敲門。
“皇上,您今日大婚,不能耽擱吉時。”
北梁帝這才恍過神。
慕容知筠輕輕推開了北梁帝,嬌艷欲滴的紅唇被摧殘得沒眼看,她又羞又惱:“皇上!”
北梁帝依依不舍地退了出來,在宮人的掩護下離開了慕容府。
人走后,慕容知筠渾身早已經青紫斑駁,滿屋歡愉痕跡,丫鬟急匆匆將屋子收拾干凈,又有丫鬟扶著慕容知筠去沐浴,唇瓣上抹了消腫的藥,屋子里點了熏香。
不過一刻鐘,屋子里已經看不出半個時辰前的荒唐模樣。
“皇后娘娘,今日就是大婚了,您又何必冒險?”丫鬟銀釧忍不住問。
慕容知筠強撐著雙腿發軟坐在了銅鏡前,一只手摸了摸小腹:“師傅說這兩日承寵極容易一舉得男,本宮入宮膝下若再有個皇子,地位會更加穩固。”
姬琛沒有在自己身邊養大,慕容知筠始終覺得有個遺憾,兩人雖是母子,親近起來還有隔閡。
她想再要一個孩子,這樣一來勝算會更大。
前幾日師傅給了她一粒藥丸,三日內承寵,極容易有孕,所以她也顧不得許多了,派人入宮給北梁帝送信,找借口將人約來,又在屋子里點燃了情香,
藥物的摧殘下,加上她刻意勾引,北梁帝很快就把持不住,一次次地壓著她不肯罷休。
慕容知筠摸著小腹,暗暗想著這般折騰,定是夠了。
很快她看了眼天色,對著銀釧道:“快給本宮上妝,將身上的痕跡,還有看得見的痕跡全部涂上厚厚的脂粉。”
“是。”
半個時辰后,該遮掩的痕跡遮掩了。
只是紅唇還有些腫,慕容知筠眉心一皺,只能盡可能地再涂抹更嬌艷的紅色口脂,才堪堪看不出來。
門外鑼鼓喧天。
慕容周氏提前派人來問是否能上妝,得到回應后,才敢帶著全福嬤嬤來伺候。
妝娘一看妝容都畫好了,有些驚訝,卻不敢吭聲。
慕容知筠站起身,腳下一軟險些就沒站穩,銀釧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親自伺候著換上了內務府送來的鳳冠霞帔。
九釵鳳冠無比精致,每只鳳嘴里都銜接一顆碩大的珍珠,看上去貴氣非凡。
……
皇宮
入眼一片紅,宮人們都穿著喜慶的顏色。
一大早兩個孩子就被吵醒了,錦初陪著兩個孩子用過早膳,紅梔走近,錦初便讓飛霜將兩個孩子送去隔壁。
“何事?”
紅梔壓低聲音在錦初耳邊嘀咕,錦初眉心一擰,昨夜北梁帝去找慕容知筠,還將人給寵幸了,身上沾染的熏香味很奇怪被忠公公發現不對勁,但忠公公并沒有告訴北梁帝,反而派人給東宮送信。
錦初只覺得惡心。
尤其是慕容知筠,一把年紀了還用這種腌臜手段。
“奴婢還聽說太后娘娘今日也要出席封后大殿,祁妃娘娘稱病不去。”紅梔道。
錦初點點頭。
正想著外頭傳來消息林太后傳召林側妃。
太后的意思,她不好攔著,林韻昭臨走前來了一趟南苑,對著錦初說:“太子妃,皇后娘娘入主東宮已成定局,咱們可不要得罪了皇后娘娘。”
錦初皺起眉:“看來林側妃關了這么些日子,還沒有反省夠。”
“你!”林韻昭語噎,憤憤的不再多勸,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了。
人走后沒多久,外頭傳長慶來請安,見著長慶,錦初十分意外:“你怎么回來了?”
長慶這次回來身上多了一股堅毅,越發成熟了,他壓低聲音:“回太子妃,蓋縣的事處理完畢,殿下特讓屬下來保護南苑安危,尤其是今日。”
這么明顯的暗示,錦初懂了,轉頭對著紅梔說:“今日任何人都不許將孩子帶走,只能在偏殿。”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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