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緊攥著拳心有余悸:“為了那個位置,這一年來動了多少齷齪手段!”
“奴婢聽說鎮王爺收買了幾個最有潛力做文武狀元的學子在府邸,將來還要給郢王做師傅,鎮王這般大張旗鼓的拉攏人脈,實在是太著急了。”
郢王身上占著一半以上未來皇帝的命運。
多少人巴結也是正常,誰不想要從龍之功?
錦初嘴角勾起:“收買人心也好,爭奪資源也罷,但用這么卑鄙齷齪的法子謀害性命,我豈能容忍?”
兩個孩子就是她的命,誰也不能傷害。
錦初指尖搭在了桌上輕輕敲擊,眼底劃過一抹寒意:“還有一個月便是殿試,這位郢王也會旁觀?”
“是,到時由殿下和三公六部還有左右丞相共同選舉今年的新科狀元。”飛雁道。
“將這些學子曾做過的文章,還有郢王的文章,想法子弄來。”
飛雁辦事速度很快,不到傍晚就弄來了一大箱子,其中還包括了殿選名單。
看過名單,都是些陌生的名字。
緊接著看了眼詩句,朗朗上口,用詞用字恰到好處,怪不得會露頭。
又看了眼近期流傳到民間的郢王手稿。
一筆一畫并不像是八九孩子的筆跡,還有所寫文章,確實優秀。
錦初道:“鎮王的確是為了郢王下了不少功夫,小小年紀能有這個本事,已是不易。”
她從中摘選了幾篇,轉手遞給了飛雁:“將這些詩詞文章編成冊子,在民間流傳,再下幾個賭注瞧瞧今年的新科狀元會花落誰家?”
飛雁驚愕。
“狀元郎只有一個,寒門貴子個個優秀,我倒要看看誰能更勝一籌!”
收攏太多的學子也未必是好事。
起了內訌,才有離間可能。
錦初目光一瞥看向了枝頭,良久才說:“我記得鎮王妃從小不愛吃桃類,連帶著幾個兒子也不喜吃,鎮王府常年連個桃影也沒。”
“那是為何?”飛雁不解地問。
“有一種人天生就不能靠近些東西,會渾身起疹子,嚴重的時候還會喘不過氣,做皇帝,最忌諱有缺點。”
她本不想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可現在,不這么想了。
一記眼神,飛雁聰明地領會了意思:“太子妃放心,奴婢親自去辦,絕不會查出來什么。”
“嗯!”錦初點頭。
耳邊沒了知了聲,清靜不少,可她卻睡不著了。
小太監咬舌自盡,一路抽絲剝繭,愣是查不到原因。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飛雁,去給展夫人送個信,找個由頭辦場宴會,想法子邀鎮王府的女眷去,其余的我自有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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