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鎮王妃笑:“今日是展家喬遷新居還有暖房的好日子,不必多禮,都隨意吧。”
“是。”
鎮王妃和小展夫婦打了個招呼后,視線落在了展夫人身上:“也難為展夫人事事親為,展家才有了今日。”
“是孩子爭氣,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展夫人笑著應付。
兩人你來我往地閑聊著,鎮王妃看上去氣色很好,并沒有被柳側妃的事影響再看柳側妃一襲錦衣華服,鬢間還有數支金釵點綴,整個人還有些貴女氣質,站在了鎮王妃身后。
“大家不必拘著,該如何就如何,本妃也只是來捧捧場,湊個熱鬧。”鎮王妃一臉和善。
院子里的氣氛很快又恢復剛才那般歡快。
柳六朝著展夫人看了一眼:“展家辦喜事,怎么不見太子妃過來?”
見柳六提及太子妃,鎮王妃眉心一皺。
展夫人長眉一挑,上下打量著柳六,柳六趕緊摸了摸臉頰,疑惑道:“展夫人,可是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
“柳側妃天生麗質,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也怪不得王爺小心呵護,捧在手心里寵著。”展夫人聲音不大,傳到了鎮王妃耳朵里,就像是一根針刺入,
果不然,鎮王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著痕跡的橫了眼柳六。
頓時柳六就老實了許多。
展夫人也是耳根子清凈了,太子妃的行程也是她能隨意打聽的?
不自量力。
宴會上柳六有些不自在,想要找借口離開卻被鎮王妃身邊嬤嬤給攔住了:“側妃,今日展家辦喜,您若是亂走沖撞了什么,丟了王府的臉面,就是王爺知道了也會生氣的。”
柳六被幾個丫鬟看得牢牢的,就連透氣也是幾人寸步不離,這讓她十分惱火。
路過之人都會朝著柳六這邊看來,柳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也只能煎熬等候。
不遠處的冉夫人瞧見這一幕,嘴角勾起:“自作孽不可活。”
展夫人笑笑,同時也在提防柳六鬧事,可如今看來似乎有人比她更害怕柳六鬧事。
索性也就不管了。
宴會中途時,太子妃帶著朝曦專程來慶賀。
眾人紛紛行禮。
錦初心情不錯地抬起手:“都不必多禮。”
“是。”
錦初對著朝曦叮囑:“去找夫子吧。”
朝曦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身后只跟了個侍衛,這讓鎮王妃十分好奇,就這么個獨子,就不擔心被人謀害了?
“還未恭喜王嬸府上添了新人呢。”錦初抬起手端了杯茶,目光一抬,落在了柳六身上,嘴角嗪著笑:“我聽說柳側妃還是王嬸一手養大的,倒也是知根知底的。”
在場剛才還在閑聊的幾位夫人聽到錦初的話后,豎起耳朵朝著鎮王妃這邊看來。
錯愕,鄙夷,嘲諷還有幾分看好戲的姿態。
鎮王妃斜睨了眼錦初。
又是王嬸又是一手養大的,處處都在諷刺她年紀大了,她笑:“給夫君納妾本就是妻子應該做的,倒不像是太子,東宮的側妃死了一個又一個,到如今就剩下太子妃一人了,孤孤單單也沒個姐妹作伴。”
嘶!
四周傳來了斯哈聲。
都被鎮王妃的話給驚住了。
往常這兩位都是表面和和氣氣,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在人前裝都不裝了,隱隱有撕破臉的架勢。
可偏偏兩個人臉上都是帶著笑的。
錦初也不惱,將手里的茶盞放在桌上,斂了神色語氣多了幾分耐人尋味,鎮王妃嘴角勾著笑,繼續說:“看見朝曦,本妃就想起了另一個孩子,小小年紀沒了生母,還被送去了苦不堪的地方,前陣子染了重病差點兒就死了,還是林家派人去接了回來。”
林家二字一出,大家立馬就想到了那人就是宸哥兒。
聽鎮王妃提及了宸哥兒,展夫人總算是明白了今日太子妃怎么火氣這么大。
“宸哥兒好歹也是養在宮里長大的,又是已故太后親自教養,哪怕是留在身邊當個養子呢,不爭不搶的,又不會傷害朝曦,兄弟兩做個伴,太子妃該不會是還和林側妃斤斤計較吧?”
鎮王妃看著錦初臉色變換,臉上笑意越來越濃;“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不會計較這么多了,王府庶子庶女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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