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我應過公主,此生絕不納妾。”秦瑾瑜語氣堅定。
房夫人臉色訕訕:“那你真的愿意秦家大房斷在你手里?”
秦瑾瑜莞爾:“孩子是我的骨肉就行了,至于其他,我不在乎。”
“混賬!”秦氏站起身朝著秦瑾瑜猛地推了一把,又氣又急:“你自己不在乎,總該為了我考慮,你搬走了,剩下我一人,將來寄人籬下看盡冷眼,罷了,你不孝我也不勉強了,公主這一胎留給我,延續大房香火,至于秦家爵位可以留給二房,這孩子將來繼承你的侯府爵位就行。”
秦氏只能后退一步,將秦家爵位給二房。
“老夫人,妹妹這要求也不過分。”房夫人道。
房老夫人點點頭:“公主還年輕,日后還能生養,總要給她留個念想,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院子,實在是太寂寞了。”
不等秦老夫人開口,譚氏小聲說:“這事兒為難母親沒有用,瑾瑜說了也不算,公主若是不想給,誰也搶不走,公主在秦家險些連命都保不住,若是咱們敢去上門要孩子,憑展夫人的脾氣肯定是要和秦家撕破臉,計較到底的。”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孩子不肯留在秦家,非要讓秦家斷了后,還不許秦家納妾!”秦氏怒問。
譚氏無奈嘆氣,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秦家沒有保護好展萬凌,所以太子才出手,既不影響夫妻關系,又能保住展萬凌母子么?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面對秦氏的質問,譚氏欲又止。
秦老夫人朝著秦瑾瑜看去,秦瑾瑜深吸口氣:“孩子只能留在凌兒身邊,絕不可能送回秦家。”
“秦瑾瑜!”秦氏氣的就要撲過來動手,被房夫人給攔住了:“打瑾瑜做什么,有什么話好好說。”
秦瑾瑜閉了閉眼,隱忍的額頭青筋暴跳。
“那若是過繼一個在大房呢?”房老夫人忽然問。
秦老夫人搖頭:“不成!”
秦家又不是沒有血脈了,何須過繼旁人的子嗣?秦氏同樣也不愿意,過繼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在膝下,瞧著就膈應。
房老夫人訕訕:“二房兩個嫡子,將來不論是誰生養了孩子,過繼大房,不照樣是秦家血脈么。”
秦老夫人沉默了。
秦氏依舊不松口:“不行!”
她才不會養二房的孩子,費勁心思結果到頭來全都是給二房鋪墊,何必呢?
吵來吵去,秦氏就是不肯松口,執意要公主第一胎,不論男女都可以,否則她絕不會放瑾瑜離開。
秦瑾瑜緊繃著臉不說話。
秦氏心一橫看向秦老夫人:“母親,若是孩子沒有抱回來,我即刻就死!”
或許剛才是說說而已,可現在,秦氏眼底已經有了死意。
堅決不肯松口。
秦老夫人是了解秦氏的,如此一來倒也不敢真的逼迫秦氏了。
彼時門外傳來了圣旨。
秦老夫人眼皮跳了跳,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一屋子里的人起身去了院子外跪下,迎接圣旨,為首的太監一眼就看見了秦瑾瑜。
“秦少將軍,這圣旨是殿下給您的。”
秦瑾瑜身子往前挪了挪:“微臣接旨!”
“奉天承運,太子詔曰,邊關戰事為平,令秦少將軍秦瑾瑜三日后出發駐守西關,無詔不得擅自回京,欽此!”
圣旨來得突然,在場諸位都有些發懵。
秦瑾瑜愣了一會兒伸出手接旨:“微臣領旨謝恩!”
“秦少將軍,殿下說了,您缺乏歷練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京城就不必擔心了,讓您安心的去。”太監道。
秦瑾瑜點點頭。
“殿,殿下怎么會突然下旨讓瑾瑜去駐守西關?”秦氏懵了。
太監意味深長地說:“殿下說情孝兩難全,不如盡忠職守,也省得讓秦少將軍左右為難了。”
秦氏聞唰的一下臉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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