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子派人送來了賀禮,其次,展家也派人送來了賀禮,展夫人還特意露了臉。
不到半個時辰,國公府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門外馬車多得擠不下。
就連鎮王府也派人來了,來的正是云和郡主,她當眾問起了鐘大人的傷勢,本意是要給鐘家一個下馬威。
可鐘老夫人不遮不掩地說:“不肖子孫是我親手打斷了雙腿,他勾結叛逆,險些帶壞了家風,鐘家自然不許這樣的人繼續做家主。”
云和郡主一愣,許是沒有想到鐘老夫人會這么直接說出來,一點兒也不遮掩,不高興地問;“老夫人,何來叛逆?”
“鐘家向來都是對皇族忠心耿耿,老國公爺在世時便是太子一黨,如今自然也是,至于叛逆……”鐘老夫人欲又止,眼神卻直勾勾盯著云和郡主:“這事兒郡主就別打聽了,女兒家還是以夫家為主,我聽說郡主的夫婿家也入京了,許久不見親人,想必郡主也一定很想念吧?”
將話題岔開,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哪會聽不明白鐘家這是在表忠心,要和鎮王府撇清關系。
叛逆?
說的不就是鎮王府?
偏云和郡主不識趣還要多問幾遍,自討沒趣也是活該。
云和郡主緊繃著小臉不語。
鐘老夫人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秦氏身上,微微訝然,卻并沒有上前打招呼。
一場宴會
秦氏這才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里外不是人,秦老夫人也在宴會上,連一個正眼都沒給她。
還有往日交好的夫人對她也是冷冷淡淡的。
直到她攔住了其中一個夫人:“大老遠就見你來了,怎么還躲著我呢?”
那夫人見避不開,便道:“你強逼著秦少將軍差點兒納了四姑娘做妾,硬生生拆散了小夫妻,這么久了就去探望過一次,現在多少人都在傳你拎不清,害得親兒子被驅逐西關……你怎么這么糊涂?”
秦氏錯愕,一張臉羞憤不已:“此事你是從哪聽見的,一派胡!”
“你別否認了,京城說大不大,沒什么事瞞不過的,展家起初就沒想要和離,你偏占著兒子不松,逼急了展夫人,人家不跟你計較是看在秦少將軍是孩子爹的份上,現在鬧的房家也被牽連了。”
夫人搖頭:“你怎么這么糊涂啊。”
秦氏臉色憋成了茄子色,心口起伏:“真是冤枉死人了,是展家要和離,非要那個孩子,我秦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展家仗著養過太子幾年,說什么太子都聽,公主之尊,和離旨意,樁樁件件不都是她展家的意思,何曾輪得到我來說三道四,當日鎮王府的花轎抬來,我秦家又能如何?”
秦氏說到這就是一肚子怒火,從始至終秦家并沒妥協要納妾,也沒有逼著展萬凌。
只不過展萬凌動了胎氣,惹惱了展家和太子妃。
太子為了討展夫人歡心,誰招惹過展家的,全都給了嚴懲,不是降爵,就是送廟,要不是太子暗示,房家的親事又怎么會被退掉?
令秦氏最生氣的就是,明明展家占盡了便宜,到最后還是以受害者的身份招搖,惹得她一身不是。
夫人恨不得立刻捂著秦氏的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胡說,你可不要來害我。”
說罷離開離秦氏遠遠的,生怕沾染一點點就被連累了,氣得秦氏眼前一陣陣發黑。
論功績,秦家也不弱,可偏偏他們都看不見。
秦氏嘆:“如此行事,如何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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