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房老夫人沒轍,只好看向了房氏。
房氏權衡利弊之后,咬著牙看向了譚氏:“二夫人,這不是在商量么,倒不如你來說說該怎么辦,-->>兩家在京城都是有頭有臉的,可別讓人看盡了笑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又是何必。”
“對對,事情還沒鬧大,不如你來說說該怎么辦。”房老夫人道。
譚氏搖頭:“這是你們大房和房家的事,和我無關,我無權干涉,但秦家不能因你們被蒙上羞恥,是非公正我要讓陸大人給個公道,判個對錯。”
眼看著譚氏油鹽不進,執意要報官的態度,房老夫人心里暗自著急,又摸不準譚氏是不是故意的。
她彎著腰坐下來,瞥向了譚氏:“我知你報官后,大房必定被牽連,到時候你二房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好計謀啊!”
房氏立馬就明白了婆母的意思,趕緊提醒秦氏:“妹妹,咱們才是一家人,你可別犯糊涂,此事鬧大了,首當其沖最倒霉的就是你,其次就是瑾瑜,到時候全京城都在看你的笑話!”
看著房老夫人和房氏逼迫秦氏,譚氏都覺得這房家人臉皮實在是太厚了,她沒等秦氏開口,便說:“兩位不必在這里威脅,瑾瑜上戰場后,房喻因才嫁過來,嫂嫂又是被蒙騙了,這事兒怎么都怪不到秦家頭上,此事日后我也會在瑾瑜面前實話實說。”
譚氏看向了秦氏:“嫂嫂放心,今日我在此以整個二房起誓,絕不會沾染大房的一絲一毫,也絕不會貪大房的一針一線!”
“妹妹,這話不能信……”房氏提醒。
可秦氏和譚氏這么多年的關系了,又怎么會輕易被挑撥,她點頭:“二弟妹,你不必多說,我信你。”
房氏急得跺腳:“你真是糊涂啊!”
譚氏對著身邊丫鬟呵斥:“還愣著做什么,快去報官,今日我秦家就要肅正家風,及時和你們房家撇清關系,至于房喻因怎么處置,也有青天老爺做主!”
丫鬟聞轉身就要走。
眼看著譚氏來真的,房老夫人坐不住了,呵道:“快攔住!”
房老夫人看向了一旁的秦氏,見她是指望不上了,冷著臉看向了譚氏;“二夫人不愿手上沾血,罷了罷了,今日我房家清理門戶,還給秦家一個公道就是了。”
說罷讓人趕緊去追去報官的丫鬟。
房老夫人一眼就看穿了譚氏的心思,明明不想把事鬧大,但也絕不想手上沾了血,不論怎么問,譚氏就是不肯上當,寧可報官讓外人處理房喻因,也絕不自己說出口,省得日后落下個埋怨。
這樣的聰明人若是真要和秦氏爭起來,秦氏根本就不是對手!
譚氏挑眉看向了房老夫人:“老夫人兜兜轉轉也不過是看在嫂嫂是房家女的份上,可老夫人別忘了,嫂嫂是秦家媳婦,也是瑾瑜親娘,將來靠山是瑾瑜可不是房家。”
房老夫人道:“二夫人好口才,今日是我房家理虧了,這不孝女犯糊涂被人哄騙……”
“老夫人又說錯了,全都是房喻因心甘情愿,無人逼迫,從懷胎到現在有的是機會弄掉孩子,可偏偏她心存僥幸沒有,還住在了房家大半年,若說不知情,可有人信?”
譚氏既然和房家撕破臉,當然沒什么可顧忌的了,三兩語就扯破了房老夫人的遮羞布。
一層一層的,讓房老夫人面露難堪。
“若無長輩授意,就是給房喻因三個膽子,也不該如此。”譚氏提醒道。
一旁的秦氏臉色微微變,立即朝著房老夫人看去。
這時里屋的婆子道:“少夫人開了六指了,已經能看……”
“閉嘴!”房老夫人怒喝一聲,站起身視線和譚氏平齊,譚氏不躲不閃任由對方盯著瞧。
良久,房老夫人對著房氏說:“因姐兒自小身子孱弱,今日是她犯了舊疾,搶救無效,香消玉殞,即刻帶回府上。”
香消玉殞四個字宛若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房氏的耳朵里,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母,母親?”
“休要啰嗦,按照我說的做!”房老夫人是看明白了,今日房喻因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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