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王對姬洛洛的耐心本就不多,尤其是從她來,就一直挑事生非,這會兒就又被太子妃給教訓(xùn)了。
他已經(jīng)篤定,絕對是姬洛洛招惹了樂晏。
“好了,哭啼啼像什么樣子,這些日子的規(guī)矩白學(xué)了?”鎮(zhèn)王虎著臉不悅,對著姬洛洛身后丫鬟吩咐;“是怎么看著公主的,還不快將公主送回去?”
“祖父!”姬洛洛不甘心。
兩個丫鬟拉著她離開。
人走后鎮(zhèn)王立即派人去打聽,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前幾日姬洛洛在皇宮大放厥詞,嚇得樂晏公主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到現(xiàn)在還高燒不退。
“挑釁宮嬤嬤,不服從管教,嚇唬樂晏……”鎮(zhèn)王咬牙:“這孩子簡直沒救了!”
姬郢道:“父王,洛洛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怎么如今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
鎮(zhèn)王不語,門外傳姬雪顏來了。
進了門,姬雪顏憂心忡忡地說:“今日宮嬤嬤帶著幾個小姑娘去了冷宮,個個都嚇得不輕,薇姐兒和意姐兒嚇得大哭,好不容易哄好了,說什么都不肯再入宮了,父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看著兩個孩子哭成淚人兒,姬雪顏又氣又心疼。
一旁的小廝將經(jīng)過說了一遍,姬雪顏錯愕:“洛洛怎會如此?”
“本王看,她臉上的傷也不必治了。”鎮(zhèn)王嘴上說著,眼神卻時不時地朝著姬雪顏看去:“她的性子和不了親。”
姬雪顏剎那間臉色白了:“父王,洛洛是幾個孩子最大的,她若不去,又有誰能去?”
“本王看薇姐兒就不錯,十一歲了,知書達理,溫婉端莊,像極了你小時候,本王記得你十二歲就定下婚約了,也不算早了。”鎮(zhèn)王打量著姬雪顏的臉色,見她滿臉抵觸,又道:“這次怎么沒把淳哥兒帶來,這孩子許久不見,倒也有幾分想念。”
淳哥兒是姬雪顏唯一的兒子,留在了東原。
姬雪顏抬眸去看鎮(zhèn)王,觸及對方眼底的一片森森寒意,忐忑道:“淳哥兒身子弱,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婆母心疼便將孩子留在了東原。”
提及淳哥兒,姬雪顏心領(lǐng)神會也不敢再提薇姐兒去和親的事,目光觸及了一旁題字的姬郢欲又止。
鎮(zhèn)王的指尖搭在了桌子上敲擊了兩下,忽然道:“顏兒,本王打算讓你大哥回京,你可有什么想法?”
姬雪顏剎那間愣了愣,許久才回過神:“父,父王怎會如此突然?大哥在東原不是好好的么?”
“一家人常年不見,甚是想念,再說洛洛臉受了傷,也惦記著瑭兒。”鎮(zhèn)王道。
姬雪顏一時錯愕不知該說什么,悻悻抿唇,憋了半天才說:“父王既已經(jīng)決定,那東原可有安排?”
“這個你就無須操心了,等來年天氣暖和些,讓大哥將淳哥兒一并帶來,這王府也能熱鬧起來。”
鎮(zhèn)王一錘定音,不給姬雪顏反駁的機會。
姬雪顏死死咬著唇,越來越猜不透鎮(zhèn)王究竟是怎么想的了,訕訕應(yīng)了:“還是父王想得周到。”
……
千淑閣安靜了幾日
幾個小姑娘去了一趟冷宮,都病了,休養(yǎng)幾日后宮里傳召,也只能強撐著去了。
其中就包括姬洛洛。
再次看見宮嬤嬤時,姬洛洛多了幾分恭敬和謙順,對樂晏也沒了興致挑釁,一日下來還算是安靜。
廊下紅梔時不時朝著里面看,見樂晏安安靜靜坐著才放心。
午膳時紅梔接走了樂晏。
無人敢阻攔。
宮嬤嬤退下?lián)Q成了李嬤嬤教大慶的規(guī)矩,姬洛洛揚起了下巴:“為何樂晏不用學(xué)?”
李嬤嬤可不是宮嬤嬤那么好說話,斜了眼姬洛洛:“公主若是不想學(xué),可以離宮,此外,公主是王府世子之女,按理根本不該冊封公主身份,公主若是再敢壞了宮中規(guī)矩,老奴只好一五一十稟報太子妃了。”
幾句話懟得姬洛洛小臉漲紅,終是不敢再和李嬤嬤討價還價。
此時的樂晏躲在了儀清殿圖個清凈,難得和朝曦見面,她高興地陪著說了幾句話很快又不高興了。
“這是又被誰給欺負了?”朝曦趕忙放下了手頭上的,朝她走來,樂晏-->>撐著下頜:“我怎么覺得那個姬洛洛是在故意找事呢?”
“她肯定是不想去和親,鎮(zhèn)王府殺了藏珠公主和沈玉華,她又不傻,嫁過去了就得罪了大慶賢王府一家,在嫁過去之前鬧一鬧,說不定就被放棄了,留在北梁,誰敢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