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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晏等了兩個時辰,逛遍了朝曦的府邸,兩條腿都走酸了,干脆坐在了涼亭里喂魚。
看著肥碩的錦鯉在院子里歡快地游動,她慵懶地趴在了欄桿上灑魚食,聽見了紅梔說:“公主,殿下回來了。”
聞她抬頭,果然看見了朝曦回來了,飛快地將手上的魚食全都撒入池子里,濺起了一池水,朝曦心疼道:“這可是專程送來的,你小心點兒喂撐了。”
樂晏接過了紅梔遞來的干凈手帕擦擦手,一臉凝重地看向了朝曦,見她紅著眼尾,朝曦軟了語氣:“多大的事,至于么,天塌了還有兄長給你撐著呢。”
朝曦揮揮手,讓亭子里所有人都退下,拽著她的衣袖讓她坐下,倒了杯水遞她;“有話慢慢說,兄長在。”
“昨夜小叔去找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樂晏一瞬不瞬的盯著朝曦。
朝曦猶豫了一下后點頭。
“你是何時知曉的,為何不告訴我?”樂晏瞪他。
“我……我是偶然知曉的,父王不許我將此事外泄,搞不好會要了他的命。”
“是何時知道的?”樂晏堅持問。
朝曦見瞞不住了,才說:“八,八年前。”
聞,樂晏瞪圓了眼睛,朝曦道:“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父王就告知了。”
準確的說他比姬郢自己知道的時間還要早,不過他沒放在心上,父王交代不許說,他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對姬郢的態度也沒有絲毫改變。
真正的變化,是姬郢回京的次日晚上。
他們兩個私下見了面。
姬郢坦白了許多事。
朝曦見她哭得厲害,雙眼紅腫,有些猝不及防,趕緊拿來了帕子遞給她,手忙腳亂的幫著擦拭:“哭什么,你不當回事,就當這件事沒發生,不影響什么。”
哭了半個時辰,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朝曦心疼的不行,極有耐心的哄著。
好不容易將人哄好了,朝曦一臉好奇的問:“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樂晏瞪了眼,起身就走:“我才不告訴你。”
看著她氣鼓鼓的離開,朝曦面露幾分無奈,硬是將人哄了回來,許諾了種種好處才讓樂晏氣消了,賞了對方一個白眼,朝曦也不惱:“你都不知道,今兒他頂著一張臉在朝堂上多惹眼,勁兒可不小。”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道:“都這樣了,也沒生氣,我倒是好奇究竟說什么了。”
還答應了替他批一個月奏折,這是惹了多大的事?
樂晏坐下來,她和朝曦向來沒有秘密,彼此信任,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不遠處長廊下輕輕傳出一聲無奈嘆,抬手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靠墻站的筆直。
朝曦兩眼一瞪:“果真如此孟浪?打得好!就該打!還說什么了?”
樂晏搖頭。
朝曦卻氣得不輕:“我說在呢么突然就轉性子了呢,原來如此,樂晏,下回再如此輕薄,你別吝嗇,兩只手一塊打。”
兄妹兩一塊罵,你一句我一句,被罵之人頗有幾分無奈的站在那,不停的嘆氣。
足足大半個時辰,樂晏噗嗤笑了,朝曦又問:“可過癮了?”
“過癮!”
“那你是如何想的?”朝曦乘勝追擊問。
樂晏茫然看他:“什么怎么想的?”
朝曦清了清嗓子:“這樣花心的人你可離他遠一些,又是刑姑娘又是楊姑娘的,你身為公主,不能受委屈,日后再上門也不許見,知道嗎?”
“好!”樂晏乖巧點頭。
朝曦這才滿意笑了,哄著她說:“午膳就留在這,我府上來了幾個廚子,你喜歡的菜都會做,你先去歇息,晚些時候我讓人去喊你,聽雅苑就是給你留的。”
樂晏點頭趕緊說:“公主府給你留了個院子。”
“算你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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