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兩個字砸在他心口,除了酸澀外就剩下恨。
仍舊沒理他,待了一個時辰又走了。
幾次反復,姜南破口大罵。
直到太子拿著姜南親口招認的罪書問罪。
鎮(zhèn)王耐不住了,用免死金牌保住了姜南一命。
第三枚金牌記錄在冊,鎮(zhèn)王帶走了姜南。
對外,鎮(zhèn)王宣稱姜南是外室子。
姜南的母親救了鎮(zhèn)王性命,鎮(zhèn)王用金牌報答,結果姜南的母親錯認鎮(zhèn)王是先帝。
免死金牌的事暫告一段,姜南自此改名姬虞南。
虞,鎮(zhèn)王妃的小字,排行六,成了鎮(zhèn)王府的六公子。
“父王!”姬虞南揉著差點兒被打斷的雙腿,死死咬著牙:“我不做外室子!”
他明明是最矜貴優(yōu)雅的小王爺。
這個身份是他的!
憑什么要讓給一個野種?
姬郢看向了姬虞南:“我十歲上戰(zhàn)場,打了八年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不論京城還是邊關也是唯一一個能和朝曦抗衡之人,而你,沉不住氣壞了事,白白丟失了一枚最寶貴的金牌!”
免死金牌是先帝賜給鎮(zhèn)王保命用的。
可惜,就這么被毀掉了。
“我若是小王爺,未必比你遜色!”姬虞南不服氣。
姬郢收回視線懶得辯駁,看向了窗外。
“好了!”鎮(zhèn)王佯裝怒了:“事已至此,都不要在說了,這枚金牌就當作是補償你這么多年的虧欠,現(xiàn)在城內城外都在議論紛紛,你如今保持低調,等過些日子再說。”
原本穩(wěn)贏不賠的局,卻被姬虞南沉不住氣給毀了。
鎮(zhèn)王心里也有怒。
細數幾個兒子,唯獨姬郢最省心。
他看向了姬郢的眸光都順和許多:“那個不孝子可有消息了?”
“暫未。”
姬虞南道:“極有可能被他給藏起來了,父王搜一搜郢王府就知道了。”
姬郢面不改色,沖著鎮(zhèn)王說:“父王,大局未定,鎮(zhèn)王府不該內訌,咱們已經損失十五個大臣,如今最應該做的是齊心協(xié)力。”
鎮(zhèn)王點點頭:“郢兒之有理。”
話鋒一轉鎮(zhèn)王問:“你可曾去看過樂晏?”
姬郢面色淡然的搖搖頭,鎮(zhèn)王卻道:“你該入宮看看。”
“父王,人可畏。”姬郢搖頭。
鎮(zhèn)王也不好勉強,想了想又問:“我聽說楊卿鳳不見了,可有此事?”
“她許是受了驚嚇,跑回西關了,兒臣已經派人去找了。”
提及了楊卿鳳,姬郢倒是露出幾分焦急。
鎮(zhèn)王也沒再繼續(xù)多問。
嫡子變成了卑微低賤的外室子,還頂著個猥褻公主的惡名,太子震怒之下將姬虞南的榜眼之名收回,廢黜為庶民。
姬郢地位不變。
季府
姬郢還是小王爺,姬虞南變成了聲名狼藉的庶子。
季家傻眼了,季長蘅久久不敢相信事實。
再三派人去打探消息,經過幾次確定后,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咚咚咚!
季家大門被扣響了,管家匆匆來報:“公,公子,不好了,小王爺帶著一群人在大門口,來勢洶洶,奴才覺得要出事。”
季長蘅眼皮跳了跳,回想許久,他未曾做過什么讓人抓住把柄的事。
心里稍稍安定,站起身去迎。
開了門,季長蘅看著錦衣華服,仍舊高貴優(yōu)雅的姬郢,硬是擠出來笑:“給小王爺請安。”
“砰!”
姬郢提腳狠狠朝著季長蘅心口處踢下。
季長蘅猝不及防,被踢出去老遠,趴在地上仰著頭:“小,小王爺這是為何?”
“本王接到舉報,你在科舉舞弊!”
姬郢一聲令下,侍衛(wèi)按住了季長蘅,堵住了嘴叫人喊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