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夫連診金都沒要,直接就走了。
季長蘅不信邪,派人再去請兩個-->>大夫來,所說和第一個大夫說的一樣,脈象和鎮王一樣。
“長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季夫人氣息奄奄地看向了兒子,捂著心口,疼得直皺眉。
見狀,季長蘅心里咯噔一沉。
他不明白姬長宜都已經被抓走了,怎么還會有人給母親和妹妹下蠱?
季府被人盯上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隨后管家送來了一封書信,拆開一看,上面寫著長宜相邀鎮王府一聚幾個大字。
果然是姬長宜!
季長蘅攥著書信的手都在顫抖,又氣又怒,目光看向了季夫人和季紫菱已經陷入了昏迷,他焦急如焚。
“大公子,要不要派人去給老夫人送個消息,說不定老夫人能有法子。”
季老夫人?
季長蘅想了想,甚至已經猜到了季老夫人會怎么說,為了顧全大局,肯定不會讓他妥協。
“不必了?!?
季家那邊根本幫不了他,蠱毒天下之大只有疆醫一脈會解,他緊閉雙眼,肩在顫。
究竟是誰泄露了消息,還是被姬長宜給察覺了?
姬長宜向來錙銖必較,見了他必定是要盤問,季長蘅思索片刻,無奈睜眼,將書信收起來交給了管家;“今夜我若是沒有回來,就將這封書信交給祖母?!?
“是?!?
一個時辰后
姬云和果然是等來了季長蘅,侍衛將他引入地牢,漆黑陰暗的地牢里還有股潮氣和血腥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在地牢里,季長蘅看見了姬長宜,一襲錦衣華服沒有半點狼狽,反而悠閑自在地看著書,腳上的鐵鏈有些刺眼。
“來了?”姬長宜漫不經心地放下了書,朝著季長蘅似笑非笑:“芷晴落葬了?”
面對姬長宜犀利的眼神,季長蘅有些心虛,別開眼點點頭。
“葬在何處?”
“青云臺后山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
姬長宜了然點點頭,像是和許久不見面的朋友閑聊,氣氛融洽,甚至侍衛還送來了上等茶水。
姬長宜接過倒了杯遞了過去。
“當年你收留我三年,我欠你一命,如今這里有一份解藥,你帶回去,算是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
白瓷瓶放在桌子上。
季長蘅急了:“你為何要這么做?那是我母親和親妹妹,我已經沒了一個姐姐,僅剩一個手足了。”
“是么?”姬長宜嘴角勾起:“我未曾陷害你,你又為何幫著姬郢,設計抓我?”
看著對方淡定的眸子,季長蘅不淡定了,料到對方已經拿到證據知道了此事,不曾辯解,深吸口氣竟朝著對方跪了下來;“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母親跟妹妹是無辜的?!?
聽他痛快承認,姬長宜手里攥著茶杯反而不淡定了,嘴角邊翹起一抹譏諷,砰的一聲將茶盞放在桌子上:“季長蘅,你明知我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多年來,我將你視作朋友,你竟背叛我!”
姬長宜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尤其是他冒著被抓的風險潛入京城欲要救季芷晴,結果被姬郢抓了個正著,這口窩囊火憋在心里久久散不去。
“我也沒有選擇。”季長蘅神色平靜的看他。
姬長宜冷笑:“我早就勸過你離開京城,是你自己不聽,害死了芷晴,你這個窩囊廢!”
放榜時他就提醒過季長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得罪了東宮和鎮王府,在京城注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季長蘅不服氣,執拗不肯離開,才會被姬郢堵上門毆打。
咎由自取也不為過。
“這解藥足夠兩個人的分量,你回去吧?!奔чL宜似笑非笑,他倒要看看大孝子季長蘅會怎么做。
果不其然,季長蘅臉色變得慘白,突然明白過來剛才只是試探!
他張嘴想要解釋,侍衛卻將他給攆出去。
離開了地牢時,侍衛威脅道:“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地牢內
姬云和坐在了剛才季長蘅的位置看向了姬長宜:“眼下有一個機會,可以助你報仇,還能給云王府平反,你可愿意?”
姬長宜一臉不可置信。
“鎮王府和云王府一樣痛恨東宮卑鄙手段,我大哥慘死,至今頭七為過,父王傷心欲絕,姬郢早早就背叛了鎮王府投靠了東宮,這筆賬,鎮王府也不能輕易罷休,但如今,鎮王府的嫡子無可用之人,難以和朝曦對抗。”
姬云和笑著看向了姬長宜:“父王膝下還有兩個庶出,未曾見過世面,你充做庶子,鎮王府扶你上位和朝曦對抗,如何?”
生怕姬長宜不信,姬云和晃了晃手上的令牌:“鎮王府所求不多,父王離京回東原,給你做后盾,你若答應,父王立即請封你做世子,你有疆醫一族還有云王遺留部下,若成,北梁江山一分為二,一半歸云王府,一半歸鎮王府。”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