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顏站起身,命令丫-->>鬟扶著姬虞南上了榻,此時聽著門口傳來急促腳步聲,順著窗戶口看去,是鎮王府的侍衛守在了院子里。
就連門口還站著兩個侍衛。
“姬長安要軟禁我?”姬虞南見狀皺起眉。
姬雪顏就當做沒看見叮囑道:“你好好休養吧,等身子好些了,我想想法子送你回東原。”
一句話讓姬虞南立馬老實了不少,回到東原,他就是唯一的嫡子,將來肯定是要繼承東原鎮王府的。
至于京城這個,他也懶得爭了。
……
刺客的事終究還是查到了姬長安身上,三百多個令牌,用一口箱子裝著送來。
陸恒親自上門詢問。
姬長安陰沉著臉:“近日確實是有一批人冒充了鎮王府的人到處作亂,像極了十年前,陸大人,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世子可有證據證明清白?”
姬長安搖頭。
陸恒便道:“此事事關重大,本官還要盤問鎮王府其他侍衛,還請世子行個方便。”
“豈敢,陸大人請。”
一邊京城在追查刺客,另一邊方家和柳家已經下了聘禮,抓緊時間在繡嫁衣,整理嫁妝和聘禮。
柳姑娘借著繡嫁衣的名頭,不肯離府半步。
方荼倒是閑著沒事,隔三岔五地往公主府跑,追查刺客時偶然間還得知一樁事。
紅梔道:“秦家姑奶奶前幾日也在寺里祈福,奴婢還以為看錯了,瞧著,臉色有些不大對勁。”
“秦家?”
“秦家姑奶奶秦芳瑜,和展家姑娘,都是太子妃的好友,只是秦家因秦少將軍的事和太子妃疏遠了不少。”
紅梔當時想著過去打個招呼,但秦芳瑜明顯看見了她,眼神有些躲閃,回絕了。
她也就識趣地沒有再提,今日聽聞威小侯爺也參與了搜查刺客,她才想起這么回事。
樂晏彎了彎唇。
正說曹操,錦初竟來公主府看她,上下打量著,確定沒有受傷都安好才松了口氣。
“母親,我連刺客的影子都沒看見,不礙事的。”樂晏拉著錦初的手撒嬌:“母親可是專程來看我的?”
錦初輕輕地刮了刮樂晏的鼻尖:“是秦夫人病了,我去看看。”
“母親,紅梔姑姑說那日刺客來寺里的時候,遇見了秦芳瑜,看著不太好。”
提及秦芳瑜,錦初摸了摸她的發鬢:“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你收拾一下,跟我去趟秦家。”
樂晏點頭。
一炷香后兩人上了馬車,錦初說起了當年三人之間友誼,又說起秦芳瑜嫁給了威小侯爺后,連生兩子,傷了元氣一直留在秦家住著。
“秦家世代忠臣,可惜了,秦夫人是個拎不清的,硬生生壞了一樁姻緣,不過好在秦小將軍沒有辜負你展家姨母。”
說這話馬車停靠在了秦家門口。
下了馬車,秦老夫人親自迎接,看著兩人一同來,她受寵若驚;“太子妃,公主請安。”
“老夫人不必多禮。”錦初擺手,虛扶了一把。
進了秦家,錦初還有些恍惚,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秦老夫人說:“她這些年執拗,得了心病,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我看是熬不過這個冬日了。”
終究是兒媳婦,相處多年,秦老夫人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她看向了錦初:“求太子妃給瑾瑜傳個話,哪怕是捎個信回來,也是了卻她一樁心愿。”
錦初點頭:“這是應該的。”
進了門果然看見了秦氏靠在軟榻上,目光呆滯,一旁的秦芳瑜見她來,起身行禮,被錦初攔住了。
“禮不可廢。”秦芳瑜屈膝,再次起身時目光落在了樂晏臉上:“一眨眼樂晏公主居然長這么大了,果然標致聰慧,像極了太子妃年輕好時候。”
樂晏故作嬌羞地笑了笑。
一旁的秦氏聽見聲音沖著這邊看來,等看見錦初后,痛苦捂臉,嗚嗚咽咽地哭泣。
秦芳瑜見狀趕緊扶著母親,柔聲安撫,像是哄著孩子一樣,將人哄睡著后,為難地看向了錦初:“母親時常如此,心力交瘁,還請太子妃海涵。”
這次見了秦芳瑜,錦初明顯察覺對方的疏離,還有語氣里淡淡的埋怨。
果不其然,秦芳瑜趁著四下無人時對著她說:“錦初妹妹,能不能下詔讓哥嫂回來一趟,來見母親最后一面?”
錦初看向了對方,一字一句道:“我從未阻攔秦瑾瑜和展姐姐,只要他們愿意,隨時都可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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