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牧登基為帝的消息傳入京城時,距離朝曦登基還有半個月,姬南牧搶先一步登基,惹來熱議。
八國使臣對此紛紛不滿。
“鎮王這是趁人之危。”
“小人行徑!”
“就是,大慶早就在一年前投降,鎮王怎能帶兵偷襲?”
一句句的辱罵飄揚在大殿上空。
姬承庭也只能安撫,將鎮王的行為定性為不道德,卻并未譴責。
宮宴上,鎮王府的人也被邀請。
面對大家的指指點點,他們幾個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姬雪顏臉色火辣辣,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失望。
“父王在大慶登基,為何立姬郢為太子?”姬虞南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如此。
姬雪顏沒吭聲,看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姬長安。
“能有什么,不過是各取所需,保持平衡罷了。”姬長安倒是面色淡然,翹著二郎腿看向姐弟兩個,臉上甚至還有幾分笑意:“棄車保帥,扶持旁人不如扶持自己,如今也算是了全心愿。”
姬長安鄙夷的看向上調下竄的姬虞南。
對方急了,想要動手卻觸及了姬長安凌厲眼神,硬是給憋了回去,這幾個月他也見識了姬長安的手段。
早已不敢將卑微庶子掛在嘴邊。
“父王到底許你什么了,你要留在這當質子?”姬雪顏忽然問。
若沒有極大的好處,姬長安又怎會卷入其中,心甘情愿地做質子,給鎮王機會逃脫?
姬虞南也跟著看向了姬長安:“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你又何必笑,父王難道還能接你離開不成?”
癡人說夢!
姬長安不語,更不會對姬虞南這個蠢貨解釋什么,要是姬虞南招惹他不高興了,轉頭就是一句:“怪不得父王寧可帶著姬郢也不愿意帶你。”
或者是說一句:“若姬郢真是父王所生,何必大費周章,皇位必定是姬郢的。”
就這么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讓姬虞南破防,氣得破口大罵。
“不,你會蠱,卻能有恃無恐地留在鎮王府,你是……并未給父王解毒,一定還有所保留!”
姬雪顏猜來猜去就只能猜到這個。
如若不然,姬長安拿什么來控制鎮王?
姬長安嗤笑一聲:“與其在這里猜來猜去,倒不如多過幾日瀟灑日子,免得哪一日大禍臨頭,重哥兒還在東原吧?”
重哥兒就是姬雪顏的命脈,她立馬不做聲了。
在京城透露鎮王的底,必會牽連重哥兒。
姬長安緩緩站起身看向了姐弟兩個:“老老實實的別亂說話,說不定有朝一日還能被父王接回去,做個長公主和親王還是綽綽有余的。”
兩人訕訕閉嘴。
很快翻過了年,內務府選定了二月初八,北梁空懸了十年的皇位終于迎來了新主人。
朝曦在眾目睽睽,百官叩拜之下緩緩步入祭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跪拜。
朝曦一襲明黃龍袍,隔空抬起:“免禮!”
“謝皇上。”
朝曦稱曦帝,依舊用北梁為國號,冊封生父姬承庭為太上皇,生母為梁錦太后,樂晏公主為護國長公主。
儀式結束后
便是慶功宴,姬承庭和錦初早早就離開了皇宮,搬去了朝曦在宮外的府邸。
只等八國使臣離開后便離開京城。
樂晏眼看著公主府的牌匾被摘下來,換成了更闊氣的護國長公主府這六個字,她面上露出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