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婉煙的表情,姚菲就暗暗松了一口氣了,蘇晚得到的太多了,總要讓她失去一些才行。
    不然,上天就太不公平了。
    姚菲呆了半個小時后離開,顧思琪買了晚餐過來陪沈婉煙吃,她也不提大哥了,盡量挑一些輕松的話題與沈婉煙聊,哄她開心。
    快凌晨時分,陸逍躺在床上快要睡著時,賀陽一通電話打進(jìn)來,請他出去喝酒,聽聲音他已經(jīng)快醉了。
    陸逍立即起身,脫去睡袍換上一套常服出來,在酒吧里找到賀陽的時候,他的助理坐在一旁有些無助。
    看到陸逍,就像看到救星似的,“陸總,您來了,太好了,我怎么也勸不住賀總,都喝三瓶了。”
    陸逍看著桌上三瓶烈酒,這已經(jīng)是賀陽的極限了,他朝助理道,“我會送他回家,你先回去吧!”
    助理也累得不行了,他提包離開。
    陸逍拍了拍賀陽的臉,賀陽睜開醉意的眼睛,沖他一笑,“果然是好兄弟,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又怎么了?”陸逍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沒什么,就是挺郁悶的,想喝點(diǎn)。”
    “你要不說我現(xiàn)在就走了。”陸逍說完就要走。
    “行,我說,是婉煙昨天中午食物中毒洗胃了,我擔(dān)心她,所以——”
    陸逍一眼看穿他的內(nèi)心情緒,他郁悶的是別的事情,他又在沈婉煙與硯之那里受到刺激了。
    “老賀,我說句實(shí)話,沈婉煙不適合你,換個人吧!”陸逍沉靜地提醒。
    賀陽抬頭苦笑,“那你能換了蘇晚,再去找一個嗎?”
    陸逍神情一滯,別開臉道,“我和你情況不同,蘇晚畢竟是單身。”
    “可我知道有一個軍隊(duì)的人在追她,叫什么來著?——對了,林墨謙。”賀陽咕嚷一句,“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
    陸逍郁悶地品了一口茶,“他和蘇晚只是朋友。”
    “你騙鬼呢!現(xiàn)在哪有什么朋友,無非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陸逍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賀陽雖醉了,但這句話卻還是精準(zhǔn)地戳中了他心底的焦慮。
    林墨謙的存在,的確是他追求蘇晚最強(qiáng)勁的對手。
    連顧硯之都沒有給他這種威脅。
    賀陽抬起醉眼看他一眼,“你看,說你又不樂意了,咱們倆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別勸誰。”
    “我送你回家吧!”陸逍能在冬天大半夜跑出來陪他,已經(jīng)夠兄弟了。
    “我是不是很失敗?”賀陽趴在桌子上,聲音含糊不清,卻聽得出濃重的失落和自嘲,“在她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為什么她只需要硯之,——只要硯之?”
    陸逍理解他這份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即便想罵他,也無從下嘴,只能將他架起出門,把他塞進(jìn)他的車?yán)铮退丶摇?
    一路上,賀陽偶爾還會嘟嚷幾句醉話。
    陸逍開著車,城市的霓虹燈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賀陽對沈婉煙的執(zhí)念,就像一面鏡子,隱隱照出了他自己和蘇晚的未來。
    如果蘇晚真的嫁給了林墨謙,也許他也會大醉一場吧!
    但他和蘇晚之間又不一樣,蘇晚對他,并非全然無情,他們至少是真誠交往的朋友。
    但林墨謙,那個男人的確優(yōu)秀之極,并且顯然對蘇晚抱有極大的好感,蘇晚或許只是現(xiàn)在當(dāng)他時朋友,可以后呢?
    優(yōu)秀的人相遇在一起,日久生情只是時間的問題吧!
   -->> 陸逍把賀陽送到之后,又擔(dān)心他,以是也留宿在他家,睡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