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球巧妙地踢回給太后,點明撫養(yǎng)權(quán)是帝后共同決定,自己絕不敢-->>置喙。
你若是想要孩子,自己去要,別想利用我,企圖將黑鍋扣到我的腦袋上!
看著軟硬不吃的水仙,太后臉色一沉,捻動佛珠的手指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她沒想到水仙如此油滑,竟敢拿帝后來壓她!
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慈寧宮外突然響起了太監(jiān)的通傳聲:
“皇上駕到——!”
緊接著,殿門被轟然推開,昭衡帝身著常服,帶著一身尚未散盡的帝王威壓,徑直闖入慈寧宮正殿!
他面色平靜無波,眼神卻深邃如寒潭。
先是確認水仙安好,然后才給太后見禮。
“兒臣給母后請安。”
太后猛地一驚,臉上露出明顯的錯愕:“皇帝?你你不是在御書房議事嗎?”
她下意識的一句話,卻暴露了自己平時打探帝王蹤跡,趁著皇上議事才將水仙找來的用意。
昭衡帝仿佛沒看到殿內(nèi)緊張的氣氛,面色如常朗聲道:“聽聞母后召見瑾貴妃,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母后若有示下,吩咐兒子便是,何須勞動瑾貴妃親自跑一趟?她產(chǎn)后體虛,最需靜養(yǎng)。”
事已至此,太后索性不再遮掩,直接順著昭衡帝的話說道:
“皇帝來得正好!哀家正要與瑾貴妃商議永寧的事。”
“皇后體弱,哀家實在憂心她照料永寧太過吃力。哀家想著,不如將永寧接來慈寧宮,由哀家親自撫養(yǎng)教導(dǎo)。”
說到這里,太后忽然笑看水仙一眼,拖她下水道:“瑾貴妃方才也說了,這是永寧的福分,她并無異議。”
這話說的,根本不像她召水仙來商議不成,倒像是水仙早已同意太后的請求似的。
昭衡帝聞,眸底瞬間掠過一絲冰冷的寒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他本就在先皇的冷落和太后的偏心下長大,從未享受過真正的母愛,又怎會將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送到這冷冰冰的慈寧宮?
至于水仙同意自水仙得寵,太后便一直針對,昭衡帝根本不信水仙會同意將永寧送來慈寧宮。
他面上不動聲色,語氣卻不容反駁。
“母后心疼孫兒,兒臣明白。只是皇后賢德淑良,將永寧照顧得極好,兒臣每日去看,小臉兒都圓潤紅撲撲的,精神頭十足,連太醫(yī)都說公主養(yǎng)得極壯實。”
“母后您年事已高,慈寧宮事務(wù)繁雜,若再添永寧這小兒日夜哭鬧,兒臣實在憂心母后鳳體受累,豈非是兒臣大大的不孝?”
這話說的。
水仙面上恭敬,心中卻忍不住暗笑。
昭衡帝這話,簡直在說,太后啊,你說皇后身體不好,你年齡也大了,誰比誰厲害啊。
之后,昭衡帝不給太后反駁的機會,直接維護身旁水仙。
“若母后覺得皇后在照料永寧一事上有何疏忽或不妥之處,不如移步坤寧宮,與皇后當面探討。”
說罷,他不再理會臉色鐵青的太后,徑直走向水仙,語氣瞬間變得無比柔和。
“愛妃臉色如此蒼白,可是累著了?馮順祥!”
他揚聲喚道。
“奴才在!”馮順祥立刻躬身應(yīng)道。
“傳朕旨意!”
昭衡帝聲音冷冽,清晰地回蕩在慈寧宮大殿。
“瑾貴妃產(chǎn)后體虛,需遵裴御醫(yī)醫(yī)囑靜心調(diào)養(yǎng)!即日起,非朕親旨,后宮任何人等,不得以任何瑣事煩擾瑾貴妃清靜!違者,嚴懲不貸!”
語畢,他伸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水仙的手臂,“朕親自送你回宮歇息。”
緊接著昭衡帝轉(zhuǎn)身對著鳳座上臉色難看的太后,姿態(tài)恭敬卻疏離:“母后好生歇息,兒子告退。”
說完后,他不再停留,半扶半攬著水仙,轉(zhuǎn)身離開了慈寧宮正殿。
冬日的陽光下,兩人身影交疊在一起,昭衡帝高大的影子似是籠罩,將水仙牢牢地保護在他的身影之下。
太后看著兒子護著水仙決然離去的背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中的佛珠被捏得咯咯作響!
“反了!真是反了!”太后猛地將佛珠拍在案幾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昭衡帝從未對她如此強硬過。
難道
“賤婢!一定是那個賤婢!”
太后將賬都算在了水仙的頭上,一定是這個蠱惑人心的妖妃,才會讓皇帝與她反目成仇!
她不能就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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