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我選-->>的這一塊怎么樣?”
秦川點頭,伸出手腕。
蕭若雪先解下他腕上的百達翡麗,再換上自己挑選的那一塊,動作專業又輕柔,將表扣在他腕上。
鉑金的冰冷觸感貼上皮膚,寶石折射的幽光落在線條利落的小臂上。
這塊表,仿佛天生就該屬于這只手腕,將不羈貴氣與力量感烘托到了極致。
“很配您。”男店員由衷贊嘆,目光在秦川的新中式中山裝和腕表間流轉,“相得益彰。”
蕭若雪忽然從精致的戴妃包里拿出絲絨小盒,打開。
里面是一對小巧精致的白金袖扣,造型是抽象化龍首,眼睛處鑲嵌著兩點碎鉆,神采內蘊,鋒芒暗藏。
“抬手。”她聲音柔柔的。
秦川配合地抬起手臂。
蕭若雪微微傾身,專注地為他更換袖口原本樸實無華的備用扣。
發絲有幾縷垂落,掃過秦川手背,帶來細微的癢意。
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結實的小臂肌肉,帶著溫軟馨香。
距離太近。
她身上那股清雅昂貴的香水味,混合著自身的甜暖氣息,強勢鉆入秦川鼻腔。
她低垂的眼睫又長又密,微微顫動,像振翅欲飛的蝶。
紅唇近在咫尺,無意識地微抿,透著不自知的誘惑。
秦川目光沉了沉,落在她白皙優美的頸項線條上,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空氣粘稠如蜜糖。
“好了。”蕭若雪終于換好袖扣,抬頭時正撞進秦川幽深灼熱的視線里。
心尖猛地一跳,臉頰再次飛紅,慌忙退開一小步,掩飾般地理了理鬢發。
“就…就這個吧。”
她聲音不穩地對店員說,指尖無意識地蜷縮。
這次出來逛街,蕭若雪感覺很開心,是前所未有的開心。
很快,二人又轉到了恒隆廣場頂樓的“云頂”咖啡廳。
巨大落地窗外,黃浦江蜿蜒流淌,像一條璀璨金帶。
對岸陸家嘴鋒芒畢露的摩天大樓如一片森林。
午后陽光暖洋洋地灑入,頂級咖啡豆烘焙后的醇香與低徊的爵士樂交織。
秦川靠坐在臨窗的絲絨沙發上,長腿隨意交疊。
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濃郁滾燙的曼特寧,苦澀液體滑過喉嚨,留下深沉的余韻。
墨黑云紋袖口下,龍首袖扣和腕間的星辰藍寶石,在陽光下偶爾閃過冷冽鋒芒。
秦川目光投向窗外,俯瞰腳下這龐大、喧囂的鋼鐵叢林。
車流如織,行人如蟻,一切都按部就班。
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掠過他深邃的眼眸。
“嘖。”他幾不可聞地輕嗤一聲。
杯子放回描金小碟,發出清脆的一響。
竟然還沒有動靜嗎?
昨晚他出來和紙鳶見面,算是落單了,可那三個狗雜種竟然沒有行動。
今天帶著蕭若雪招搖過市,幾乎把“來打我啊”寫在臉上,逛了大半天,依舊沒動靜。
那三條瘋狗,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忍了?
他都回了魔都老巢,算是將自己送到他們嘴邊了,他們竟然能一直忍耐?
難道是被老東西敲打怕了,夾起尾巴了?
還是……那老匹夫不放心,又往自己身邊塞了新的盾牌,讓那三個家伙有所忌憚?
秦川修長的手指在光滑的杯沿輕輕敲擊,節奏緩慢,帶著冰冷的意味。
看來,得換種玩法了。被動釣魚,魚不上鉤。
那就該主動撒網,把水攪渾了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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