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沙發上,一邊涂著指甲油,一邊用那種輕飄飄的、卻惡毒無比的語氣給他講故事。
“知道宋硯為什么不要林秋月了嗎?那女人,狠著呢表面上愛得死去活來,背地里就是為了報復,騙了他的腎,把他當牲口一樣使喚還債”
“還有你這張臉,原來為什么能得她青眼?不就是像她那個死鬼白月光宋思明嗎?她就是把你們當替身,玩物罷了”
“宋硯慘啊,被這種女人纏上,差點命都沒了。林秋月?她就是個吸血鬼,毒婦”
她一遍遍地講,添油加醋,把林秋月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賤人,把宋硯說成完美無缺的受害者。
許陽本來心里就憋著恨,被這么天天灌輸,那點恨意扭曲發酵,變得越發濃烈。
他現在覺得,宋硯和林秋月都欠他的,他倒霉全是這兩人害的!
幾個月折騰下來,臉恢復得六七分像了,動作神態也學了點皮毛。
周曼看著穿著宋硯常穿的那種款式西裝、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許陽,上下打量了一番,總算勉強點了頭。
“嗯,湊合能看了。走吧,帶你去試試水。”
晚上,一家林秋月以前常去的清吧。
周曼把車停在對面暗處,指著里面一個靠窗的卡座:“喏,她果然在。又一個人跑來買醉。”
林秋月看起來憔悴不堪,面前放著好幾個空酒杯。
許陽壓低帽檐,心跳得厲害,有點緊張,又有點扭曲的興奮。
他下了車,按照周曼指示,穿過馬路,推開酒吧門,但沒有進去。
就在門口光線昏暗的地方,假裝看手機,停留了大概十幾秒。
這個角度,剛好能讓卡座那邊的林秋月看到一個模糊卻極度熟悉的側影和身形。
果然,林秋月無意間抬頭瞥向門口,目光掃過那個身影,猛地頓住了。
她瞳孔驟然放大,手里的酒杯差點滑落。她使勁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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