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并購案最大的風險，不在于資金，而在于人心。”

“我的回答完了。”

陳凡說完，重新坐下。

整個教室依舊是一片死寂，直到下課鈴聲響起，眾人才如夢初醒。

陸紫煙也回過神來，她看著陳凡的眼神，充滿了復雜。

她甚至忘了說下課，還是陳凡提醒了她一句。

“陸老師，下課了。”

“哦…下、下課。”

陸紫煙有些慌亂地收拾著教案，逃一樣地走出了教室。

陳凡看著她倉皇的背影，笑了。

冰山，已經(jīng)開始有融化的跡象了。

…

晚上。

陳凡刷了會手機，點開了小狐貍的直播間。

她正在唱歌。

只是直播間的畫面似乎有些模糊，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帶著雜音。

彈幕里，有人在抱怨：

“狐貍，你這設備該換啦！卡死了！”

“就是啊，這破麥克風，聽得我耳朵難受。”

小狐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對不起呀大家，我的設備是有點舊了，我…我下個月就換。”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些發(fā)愁。

一套好點的直播設備，至少要十幾萬。

她哪有那么多錢。

陳凡看著，心里一動。

他退出直播間，打開了一個購物軟件。

世界頂級的錄音棚級別麥克風，二十八萬；

4k超高清攝像頭，十五萬；

專業(yè)獨立聲卡，十萬；

無影補光燈組，五萬。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都添加到了購物車里。

收貨地址，直接填了小狐貍之前給他的那個地址。

然后，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