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也像這酒一樣，蕩漾著，無法平靜。

“你”

她想問什么，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問他的身手為何如此恐怖？

問他的財富從何而來？

問他為何面對林蕭那種家世顯赫的大少，也能如此云淡風輕？

似乎，問什么都顯得很唐突。

“嘗嘗。”

陳凡沒有回答她未問出口的問題，只是舉了舉杯。

“幾百萬的酒，別浪費了。”

姜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仿佛沖散了之前所有的緊張和壓抑。

她學著陳凡的樣子，輕輕抿了一口。

甘醇，絲滑，帶著歲月的沉淀。

確實是好酒。

“你不好奇嗎？”

陳凡放下酒杯，看著她。

“好奇什么？”

姜月眨了眨眼，故作不解。

“好奇我為什么這么有錢，為什么這么能打。”

陳凡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姜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沉默了片刻，很坦然的點了點頭。

“好奇。”

“非常好奇。”

“我覺得，你就像一個謎。”

陳凡笑了。

“那你覺得，謎底是什么？”

姜月搖了搖頭。

“我猜不到。”

“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至少，不是他們口中那個，只知道跟在楊燕身后的‘舔狗’。”

她說到“舔狗”兩個字時，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屑。

顯然，她對學校里的那些傳聞，也有所耳聞。

“人，是會變的。”

陳凡淡淡的說了一句，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