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才是他如今的主場。

陸紫煙那座冰山已然徹底融化，如今只待他隨時采擷。

她數次發來信息，語間已沒了往日的高冷，只剩下卑微、小心翼翼的試探。

問他何時有空。

陳凡并未回復。

他喜歡這種感覺—讓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人，在惶恐與期待中慢慢煎熬。

這，也是一種修行。

他與姜月并肩走在校園的梧桐道上。

午后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周圍的學子看到他們，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如今的陳凡，在杭大已是傳說般的存在。

姜月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她挽著陳凡的手臂，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臉上是幸福的、宣示主權的笑容。

可這安寧，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一個身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來人是個女子。

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長發高高束起，面容清麗，卻帶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

她的出現，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分。

“白若雪？”

姜月看清來人，眉頭微微蹙起。

白若雪—校學生會主席、校古武社社長，一個在杭大同樣是傳奇般的女子。

“有事？”

陳凡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平淡如水。

白若雪沒有看姜月，她的眼睛從始至終都只看著陳凡。

那眼神像是兩柄出鞘的利劍，帶著審視、探究，還有一絲隱藏極深的戰意。

“你就是陳凡？”

她的聲音清冷如冰。

“學校的年度慶典晚會，這周五舉行。”

“我代表學生會來邀請你。”

她從懷里拿出一張燙金的請柬，遞了過來。

那姿態不像邀請，更像是下戰書。

陳凡沒有接，他甚至都懶得抬手。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