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旗。”李思雨語氣復雜的說道:“你如果不好意思跟他說,那就讓我來當這個壞人就是,我覺得說句話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是沒什么大不了,但這根本就不是誰說誰不說的問題是人家一直很盡職盡責,難道這些不是他應得的嗎?”
“你這就是典型的打工思維。”李思雨咬牙說道:“如果站在朋友或者同事的立場上想,你說的當然是沒問題,但現在你是老板啊,你的每一個決定都非常重要,尤其是在資金不充裕、涉及到錢這一方面的問題時更是如此,你明不明白我說的?”
我沒有回答,內心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
這樣的失望來自于李思雨對于這類事情看法的轉變。
之前她的教育機構險些關停前,她明明非常負責任的想要退還學生三倍的學費,以及足額支付下面老師們的遣散費,房東的違約金等。
為此甚至不惜把車賣掉。
我當時對她的決定是十分佩服的。
但是為什么現在,就因為一個給小胖開工資的問題,她會是這樣的立場?
我忍不住問出了我心里想問的問題。
那頭的李思雨一陣沉默,最終說道:“這兩件事的性質不一樣,我的機構是持續性盈利的產業,到如今并沒有什么需要再投入金錢的地方。可是約影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們要最大限度的保持財力來做推廣運營,這才是我們目前首先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考慮小胖在這件事上付出了多少,你明白么?”
她說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工資的事情大不了我去跟他說,如果你覺得心里實在不舒服,我建議我們給他發一筆獎金,但工資必須要往下降一降,要不就是另外找一個人頂上。”
她的語氣里充斥著一種不容置疑,尤其是她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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