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朋友,他剛剛也在酒吧,他也是受害者。”王瑤還在企圖為我掩飾,并且使眼色示意我先走。
我神色沉重的來到鄭雪的父親身前,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后說道:“對不起叔叔,這件事全是我的責任,鄭雪是為我擋了那一下,否則現(xiàn)在躺在里面的人應該是我。”
鄭雪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縷厲色,隨即定定的看著我:“你叫什么名字?”
“張旗。”
“張旗”鄭雪的父親忽然就笑了起來,隨后戛然而止。
他霍的起身,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憤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來,怒發(fā)沖冠的道:“就是你這個混賬害了我女兒這么多年!現(xiàn)在又害她為了你身受重傷,我告訴你,如果我女兒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
“叔叔,您別沖動,張旗他也”王瑤連忙上前勸解,她可能是想說我也是受害者,可是話到嘴邊終于說不出口,畢竟我身上的這點傷跟躺在搶救室里的鄭雪比起來,真的不值一提。
“對不起。”我心如死灰,只能是不斷地說著蒼白無力的道歉的話語,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希望現(xiàn)在躺在里面的人是我,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滾!”
鄭雪的父親猛踹了我一腳,我什么也沒說,默默的朝他鞠了一躬,隨后朝著樓梯走去。
我坐在樓梯的臺階上拼命抓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心里涌起無邊無際的后悔,匯聚成淚水流下,我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很快煙頭堆了滿地。
整整一晚上我都在這里呆坐著,直到第二天清晨,我終于聽到醫(yī)生在走廊上和鄭雪的父親交談。
我還是忍耐不住的跑了出去,鄭雪的父親見到我,表情馬上就沉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朝身邊的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名保鏢立刻沖上來,以一種十分專業(yè)的姿勢將我控住,我沒有掙扎,只是不斷的詢問醫(yī)生:“她怎么樣了?醫(yī)生,她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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