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蘇靈雨又陪著蔣玉鳳把收尾的事情處理好，外面的夜色已經很濃了。

天上掛著一輪圓月，透過樹枝間隙看過去，如水一般的銀盤越顯得涼靜。

夜風習習，吹在身上也比白天多了幾分清涼。

蘇靈雨和蔣玉鳳道別，臨走前被蔣玉鳳硬塞了一個紅包，生怕她不肯要，三兩下就把她往車上推，車門關上。

“回家早點休息。”蔣玉鳳道。

蘇靈雨應了一聲，不經意一抬眸，看到了長身玉立的顧燕影。

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蔣玉鳳，他單手插兜，姿態閑適地站在月光下，目光投向他們這邊，只是身影看上去有些冷清靜寂。

她收回目光，才一坐好，手就被扣住了，十指交纏。

蘇靈雨扭頭看向身邊的霍焰，他卻不看她，仿若無事地看向另外一邊車窗，仿佛牽她手的人不是他。

她晃了晃手：“把手松開，我要數紅包了。”

他這才終于看向她。

晚風卷著一絲酒氣，從他身上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酒的原因，這人眼中的情緒比之前外放不少，漆黑沉靜的鳳眸倒影出她的模樣，看她的眼神非常專注，也有些呆。

他低沉的聲音有一些啞，認真和她商量：“數完就繼續牽，行嗎？以后也只給我牽行不行？”

蘇靈雨：“不然還有誰？”

霍焰思考一秒：“除了我，別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