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影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眼神不安。

她沖他安撫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說道：“有的話，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也不問你值不值得，你的答案我也知道。”

相伴幾十年，還有什么不懂的？

“那”顧燕影突然開口。

對上他的視線，蘇靈雨如年輕時候一般，笑著沖他招了招手。

等他俯身過來，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當時就在想：這個大反派很帥很俊朗，長得那么好看，為了完成任務跟他過一輩子也不錯。”

“那時候你在想什么？”她笑著問。

“我在想”顧燕影深深看著她，哽咽開口，“終于等到你了。”

“嗯，是你會有的想法。”

“怎么會是我的想法。”

“你這人太能忍了，簡直變態(tài)。”

“那我們死后，能合葬嗎？”

“我說不行，你會同意？”

“不會。”

“那不就行了？”

“嗯。”

笑聲輕松而通達。

夕陽之下，兩個白發(fā)蒼蒼的、相守了一輩子的人并肩坐在樹下的躺椅上，吹著徐徐的風，無比愜意。

手握在一起。

就算是死亡，似乎也沒有那么可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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