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溫云眠詫異卻也茅塞頓開的,便是皇上將邕洲賜給秦昭做封地。
而邕洲和巴洲相鄰,且巴洲地勢復雜,將邕洲包括在其中,若邕洲有任何異動,巴洲都有最快的應變能力。
簡單來說,巴洲是護衛(wèi)天下和京城平定的防護屏障。
怪不得皇上要讓表哥駐守巴洲,原來是有這一層原因在的。
若真如此,從京城調任出去,看似是貶官,可若將來立了勤王護駕之功,那便是真正的一飛沖天了。
這時,云漾快步從外進來,“小主,奴婢在薔薇閣發(fā)現了東西。”
溫云眠眸色轉冷,“發(fā)現什么了?”
云漾湊到溫云眠身旁,低聲將情況稟明。
溫云眠眼皮微沉,略帶詫異,“我知道了,你繼續(xù)去盯著。”
“是。”
待云漾出去,溫云眠將表哥的信放在蠟燭上燃燒后,便起身吩咐云翡,“替我梳妝吧,咱們也得按著規(guī)矩去賀喜了。正好探探這延禧宮到底有什么秘密。”
若不去,她怕是要成為眾矢之首了。
在宮里最忌諱的便是特立獨行,有時候“合群”才是低調不顯眼的正確方式。
云翡也正想說呢,沒想到小主就提起來了,她趕緊應聲,手腳利索的替溫云眠梳妝。
溫云眠穿了身雪青色襦裙,整個人淡雅到了極致,看著也低調的很,只是冰肌雪骨,難掩姿色。
今日出來,她特地帶上了明公公。
到延禧宮時,便見不少妃嬪已經聚集在此處了。
便是總和舒貴妃作對的惠嬪都過來了。
舒貴妃一身明艷緋色長裙,頭戴紅珠鑲嵌的玉冠,美艷無雙。
溫云眠恭敬上前,“嬪妾參見貴妃娘娘。”
舒貴妃細長柳眉輕挑,“喲,妧貴人能來,真是難得。”
溫云眠溫順垂眸,“嬪妾前兩日身子不適,還未來得及恭賀娘娘身懷皇嗣,復位之喜。”
舒貴妃冷然,不屑搭理她。
畢竟大喜的日子,她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淳貴人的位置和溫云眠挨著,溫云眠坐下時,只聽淳貴人冷淡的挑眉,“真是巴結狗,巴結完皇后便來巴結貴妃,上趕著左右逢源。”
只是這幾日她也算是琢磨透了,皇上上次就是為了給妧貴人出氣才去見的她。
這樣一對比,她真不知自己和皇上當初的情意又算得了什么……
竟讓皇上為了其她的女人而敲打她。
溫云眠落座便聽到這番嘲諷,她淡淡一笑,并不著急和她爭口舌之快。
而是望向了高座上的舒貴妃,“諸位姐姐,嬪妾替淳貴人向你們賠個不是,還望各位姐姐見諒。”
淳貴人一驚。
眾人都望了過來,舒貴妃疑惑挑眉,“什么意思?”
“貴妃娘娘有孕,為皇上開枝散葉乃是六宮之喜,諸位姐妹前來賀喜自然是應當的,可…可淳姐姐卻說諸位姐姐皆是巴結狗,一個個的上趕著左右逢源。”
惠嬪蹙眉,指責淳貴人,“你亂說什么呢!說誰是巴結狗。”
淳貴人懵了,當即站起來,“我沒有,我不是說諸位姐妹皆是巴結狗……”
溫云眠無辜抬眸,“那便是說貴妃娘娘不配諸位姐妹前來恭賀嗎?”
淳貴人驚愕的瞪大眼,她哪里是這個意思!
舒貴妃美眸閃過戾氣,想到那日恩寵被搶的恥辱,她當即拿起手邊的東西便朝著淳貴人砸了過去。
“賤人,你敢羞辱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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