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沒有人再敢胡亂說話,就連方才頭硬的惠妃都懵了,悄悄的退到了后面一不發。
喬貴人被帶過來,恭敬的行了禮,雖然表面恭恭敬敬的,可是喬貴人早就已經對這個曾經愛慕的男人失望了。
她曾經很喜歡皇上,哪怕只是皇上多給她一個眼神,都足以讓她在這深宮里面一直期望下去。
可當她知道寧慈衿所做的事情皆是受皇上授意的時候,喬貴人對皇上就心灰意冷了。
她沒有想到皇上如此狠厲,明明她也是為皇上生下過一個孩子的,她陪伴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一直以來不爭不搶,也就只有生下孩子后才生出了野心。
可是皇上眼里卻全然看不到她曾經的好。
如今喬貴人再次看著高座上那個俊美高大的帝王,心中只有譏諷。
“嬪妾參見皇上。”
“今日寧答應被人所害這幾個太監指認說是你讓他們盜竊貴妃的簪子從而污蔑貴妃的此事你可認。”
喬貴人臉上劃過驚訝,她裝的十分好,“皇上,冤枉啊,嬪妾哪有理由去殺了寧答應,就算嬪妾想要污蔑貴妃,也不至于殺了寧答應,嬪妾和她一直都是無冤無仇的。”
就在這時,寶月從后面趕了過來,她聲淚俱下地跪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瞞著小主殺了寧答應,又偷出了貴妃的簪子,從而污蔑貴妃的,這一切都不關小主的事。”
喬貴人錯愕的看著寶月,她之前已經和寶月說過了,讓寶月好好的活著,護著她的兒子,如今她這是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那幾個小太監,也在皇上的直視下,顫抖的說,“皇上,一直以來和奴才有聯系的就是寶月,寶月也沒有說過是喬貴人指使她的,只是奴才覺得寶月是喬貴人的人,所以才如此說的。”
喬貴人忽然有些懵了,她覺得是有人要護下她。
就連溫云眠都有些詫異。
寶月哽咽的說,“我們家小主之前并沒有謀害二皇子、三皇子和大公主,就連大皇子也不能養在小主的身邊小主整日里郁郁寡歡,就連寧答應都能踩到小主的頭上,奴婢實在覺得憤慨,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計謀。”
寶月紅著眼睛看向喬貴人,“小主,奴婢都是為了你好,可你卻死活不愿意傷害別人,如今這些事奴婢只能替您做了!”
君沉御蹙眉,他并不相信寶月一個宮女能有這樣大的本事,所以便冷聲吩咐,“把寶月押去慎刑司,嚴刑拷打!”
喬貴人臉龐緊繃,剛要開口說話,寶月就堅定的說,“皇上,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沒有臉面繼續活著了,奴婢說的話也是句句屬實,這一切都和小主無關!”
“奴婢以死謝罪了!”
她身子并沒有動,只是決絕的用力咬向了舌頭!
寶月的瞳孔逐漸渙散,口中鮮血直流,而后整個人便仰倒在了地上。
誰都沒想到寶月竟然咬舌自盡了!
喬貴人眼中蓄滿淚水。
如今寶月獨自一個人攬下這些罪責,就連君沉御也不好再去發落喬貴人。
君沉御斂眉,“喬貴人御下不嚴,即日起,降位答應,禁足宮中!等此事水落石出,再行定奪。”
溫云眠眼中滿是疑惑,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喬貴人扭轉局面?
喬貴人被拖了下去。
君沉御也到了上朝的時間,自然不會在此過多停留。
他轉頭溫和的看向溫云眠,握住她的手,“你先回去,等朕下朝再去看你。”
溫云眠應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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