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閻父看到蘇琛出現,床頭的心率儀器數值瘋狂飆升,他顫抖的手指指向蘇琛,滿臉震怒。
一旁閻風甲看到這一幕,心中已猜了個大概。
蘇琛曾經是他最好的兄弟。
當年離開清海市前,他特意囑咐蘇琛幫自己照顧閻父。
甚至在海外天宮姜家那些年,他還暗中動用了一點人脈,幫助蘇家崛起。
沒想到,自己親手喂飽的兄弟,如今竟將獠牙對準了自己最親的家人?!
面對閻風甲冰冷刺骨的眼神,蘇琛索性就不再偽裝,嗤笑著用力扯了扯衣領。
攤開手,無所謂道。
“閻風甲,你父親之前跟我蘇家簽過對賭協議!”
“現在他沒完成指標,我代表蘇家,正式要求以最低價,收購你閻家全部股權,我錯哪兒了?”
蘇琛語氣冰冷,毫無情義。
“蘇琛!你個畜生,”秦婉秋憤怒控訴。“
“虧閻老爺子看在你曾是風甲最好的兄弟份上,所以信任你,所以才簽了這個對賭協議。”
“是你,是你故意把閻家的商業機密泄露給李家那些人,讓他們提前壟斷了市場,不然怎么可能觸發對賭協議?!”
“滾開,你算個什么東西?!”蘇琛不耐煩至極,一把狠狠推開秦婉秋。”
”這里是商場,商場如戰場,無奸不商的道理你不懂?!”
秦婉秋踉蹌著撞進閻風甲堅實的懷中。
“風甲,對不起,是嫂子沒用,當初沒提前防備好”
”要是閻家真沒了老爺子出了事我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哥交代啊”
秦婉秋自責得渾身發抖,淚水決堤。
在秦家,她不受待見,父母重男輕女只愛弟弟。
可在閻家,閻老爺子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
而她做了什么?!她竟害得閻家瀕臨家破人亡。
難道自己真是災星?克夫命?!
閻風甲輕輕拍了拍秦婉秋的肩膀。
一個女人,甚至還未正式嫁入閻家,卻獨自堅守這片廢墟,扛起所有責任。
單憑這份擔當,閻風甲就絕不會怨恨她。
更何況,他也沒資格。
“嫂子,沒事,閻家的男人還沒死絕,我回來了,天塌不了。”
“行啊!”蘇琛獰笑著將那份對賭協議“啪”地甩在桌子上
“那你現在要么想辦法解決閻家破產,要么乖乖簽字,把股權低價拋售給我。”
“閻風甲,今時不同往日啦,”蘇琛挺直腰板,臉上寫滿得意
“你不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閻家少爺。而我,也不再是那個跟在你屁股后面搖尾乞憐的小跟班。”
“今天,我就是要告訴你,我蘇琛一樣能出人頭地!你當一天的大哥,不代表你能當一輩子。”
閻風甲內心毫無波瀾。
在天宮姜家那些年,他見過的丑陋人性,遠比眼前險惡百倍。
這種跳梁小丑,想讓他蘇家從清海市消失,不過一句話的事。
“蘇琛,你可知道,你蘇家能有今天,是誰幫的忙?”閻風甲聲音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蘇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放聲狂笑。
“哈哈哈!閻風甲,我能有今天,那是我蘇琛自己一步步打拼出來的!是我遇到了貴人相助!跟你有個屁關系?!”
“再說了,難道我沒有幫你閻家嗎?”他無恥地指向秦婉秋,“我跟你‘嫂子’合作過啊,是她自己蠢,沒做好市場調研,這也能怪我?”
“蘇琛,你個畜生!我跟你拼了,”秦婉秋悲憤交加,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
“你拿什么跟我拼?”蘇琛冷笑,抬手就狠狠扇向秦婉秋。
清脆的耳光并未響起!
閻風甲如鬼魅般出手,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扣住了蘇琛的手腕。
一股恐怖的巨力傳來。
“啊——!松松手,疼死老子,你給我松手!”
蘇琛瞬間感覺手腕骨頭要碎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閻風甲眼神冰冷如深淵,“剛才,就是這只手打我嫂子的?”
“你你想干什”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驟然響起,閻風甲面無表情,硬生生捏碎了蘇琛的手腕骨。
緊接著一腳如重炮般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