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村人就該死嗎?”
說到這,他的氣勢瞬間發(fā)生了變化,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爆發(fā)出冰冷的氣息:“既然洗不干凈,那我就不洗了!”
“我也不介意、多染上一些鮮血!”
鄧文成猛的打了個激靈,哪怕手上的香煙燒到了手指都渾然不覺,他在政法系統(tǒng)工作多年,經(jīng)歷過很多大風大浪,也見過很多窮兇極惡,惡貫滿盈的重刑犯。
但無一例外,沒有一人的眼神能比徐文東此時還要兇狠,冷漠。
他知道,徐文東完成了生命中的一次蛻變。
但會變成什么模樣,或許只有時間能夠給出答案。
“江湖事,江湖了?!毙煳臇|艱難的站起身來,頭頂?shù)囊坏篱W電照亮了他猙獰可恐的面龐:“這件事,我會親自調(diào)查?!?
鄧文成連忙丟掉了手中的香煙,向著被香煙燒傷的位置吹了口氣,然后撐著雨傘走進雨幕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我接觸不深,但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善良。哪怕你現(xiàn)在雙手沾滿血腥,但我也希望,縱然你滿身鮮血,也要捍衛(wèi)你內(nèi)心那片凈土!”
“我會的?!毙煳臇|眼神堅定,然后轉(zhuǎn)身走進單元樓,拎著地上的藥材艱難的向著樓上走去。
看到徐文東上樓,鄧文成抬頭看了眼天,眼中閃過一抹愁容:“這陰雨天很快就要停了,可清遠的天何時才能放晴?”
“這家伙雖然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刀?!?
“但這種神兵利器,又豈是普通人能夠駕馭的?”
“你們真的不擔心被反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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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對于徐文東來說注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化掉的。
但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坍塌,重建,周而復(fù)始嗎?
他身為一個修煉者,還是能夠調(diào)好整心態(tài)的。
剛剛打開門,徐文東就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家里有人,不過不是嫂子,而是嫂子的閨蜜黃蕊蕊。
“文東,你???你怎么了?”黃蕊蕊穿著黑色鏤空真絲睡裙,眼中滿是驚恐的望著遍體鱗傷的徐文東,美眸中寫滿了心疼和關(guān)心。
她知道林伊人去泡溫泉了,正因如此才會偷偷的來到這里,想著給徐文東一個驚喜,順便把自己徹底交給他。
可她沒想到,徐文東竟然滿身是傷的回到了家里。
徐文東露出靦腆的笑容:“沒事沒事,之前遇到幾個為非作惡的混混,然后我路見不平一聲吼,都是些皮外傷,問題不大。”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問題不大嗎?”黃蕊蕊的淚水瞬間涌出眼眶,她慌忙無措:“我去幫你拿換洗衣服,你趕緊去洗個澡,待會我?guī)闳メt(yī)院?!?
“姐,我就是醫(yī)生,這點小傷還需要去醫(yī)院嗎?”徐文東笑呵呵的說道:“那什么,你幫我把這副中藥熬了吧,加一千毫升的水就差不多,水多了反而會影響效果?!?
“很痛吧?”黃蕊蕊心疼的撫摸著徐文東臉上的鞭痕:“要不要姐幫你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徐文東忍不住問:“咋轉(zhuǎn)移?”
黃蕊蕊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姐的大姨媽走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