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榆自知是有愧謝若棠的。
加上今日明知道謝若棠的婚事不妥,卻還是沒有任何作為,現在心虛著呢。
謝若棠坐在了他的身側,一抬眼就能看見謝若楹半個身子都靠-->>在云初身上。
云初滿眼都是慈愛的笑,
“多大的孩子了,還往母親懷里藏?”
“女兒再大也是母親的孩子,就是能隨時撒嬌。”
謝若楹甜著嗓子回答,余光打量著謝若棠,等著謝若棠發脾氣。
謝若棠目不斜視,就像是看不見一樣,偏過頭同謝清榆說一些在江南的事兒,全然不在意。
余光看見謝若楹變了臉色,謝若棠心下冷笑。
現在的謝若楹還沒有上一世陰毒,喜怒哀樂還是很容易從她臉上察覺的。
就像是現在一般。
她應該是想像從前一般,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示她們的母女情深、父女情深,讓自己覺得被排擠冷落。
依照自己的性格,是一定要鬧的人盡疲憊,想證明其實自己在云初他們這兒是被看重的。
可事實上,她每鬧一次,謝清榆夫婦二人對她的心疼就少一分,厭惡就深一分,最后被千夫所指,是個不懂禮數的野孩子,還連累了外祖他們的名聲。
上一世的自己,怎的這般傻?
謝若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意想之中的場景,有些沉不住氣的從云初懷里起來看向了謝若棠,
“姐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氣,覺得我不該親近母親,所以才一直跟父親說話,故意不理我的?”
謝若棠抬眸,不等她開口,謝若楹慌張解釋,
“我只是習慣跟母親這樣親近了而已,姐姐若是不喜歡,我、我就不這樣了。”
說著,她紅了眼眶,
“還是說,姐姐心里還是念著知舟哥哥,覺得是我搶走了知舟哥哥才跟我置氣?
要是姐姐心里頭不舒服,我……我去求知舟哥哥解除婚約吧,我不想因為這樣小事壞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情分。”
謝若楹的目光很是真誠,若非謝若棠知道她是什么人,都差點兒要信了她的說辭。
桌子上的氣氛莫名地尷尬起來,云初不悅地看向謝若棠,
“這是給你接風洗塵的家宴,別在這兒胡攪蠻纏。
我不單是你的母親,也是楹楹的母親,她親近我也沒什么不對的,別學了些小家子氣到時候叫人笑話。”
這就開始護上了?
云初現在真是演都不演了啊。
謝若棠心中冷笑一聲,一雙眼中開始漸漸蓄上了淚花,不可置信的開口,
“我因傷在江南修養三年,父親心疼我問我的身子恢復如何了。
我見二妹妹跟母親親密無暇顧我,這才沒有多說,怎么就成了我對妹妹有意見了?”
她側過臉,淚珠如珍珠一般滾落下來,卻被迅速擦去,笑得勉強,
“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同母親和妹妹請安。”
“你是姐姐,哪兒有給妹妹請安的?”
謝清榆臉上也不太好看,對著云初沉下臉,
“棠兒進來時就給你我行過禮,是你沒看見,這么半天哪里提到不喜歡楹兒?”
說完,他看向謝若楹,語氣少不得重了些,
“就因為你胡說,還不給你姐姐認錯?”
謝若楹咬著牙,恨不得將手里的帕子都給攪爛了這才擠出一個笑,
“是我說錯了話,太敏感讓姐姐受委屈了,實在是對不住姐姐。”
只有謝若棠的名聲差了,才能徹底斷絕她跟顧知舟的關系,更能凸顯出自己的好。
從前這一招百試百靈,怎么這一回謝若棠長腦子了?
難不成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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