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謝若棠跟顧知舟之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通過一些風風語,四人也大致清楚兩人的恩怨,對于雀兒的話自然沒有半點的異意。
正說著,門房那頭來了人,探出一個頭問道:
“小姐現(xiàn)在得空么?”
雀兒怕影響到謝若棠休息,快走幾步上前,
“怎的,是那姓顧的又開始瞎折騰了?”
門房頗為尷尬,
“雀兒姐姐,我是前院的,并未見到侯府的。”
哦對,顧知舟也知道要臉,在后門糾纏呢。
雀兒面色緩和了幾分,
“那是我誤解了。
前頭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門房道:
“之前府上的路先生想見見小姐,不知道小姐現(xiàn)在得空否?”
什么路先生?
雀兒在腦子里轉了一圈兒才想起來,是之前云初請的賬房先生。
好端端的他怎么還讓門房來找小姐?
她這樣想,也這樣問了,門房驚訝,
“雀兒姑娘不知道?
前兩日時候,路先生就被夫人辭退了呀?!?
雀兒直覺這事兒應該是跟賬本有關系,囑咐道:
“你讓他給個地址,小姐今日受了驚嚇,剛剛才睡下,等小姐醒了,我跟小姐說清楚就是?!?
門房應聲退下。
一直到了夕陽沉沉,謝若棠這才睜開了眼睛。
這一覺她睡得很是安穩(wěn),夢中失重要下墜時,沈臨璟就會突然出現(xiàn),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告訴她不要怕。
她坐起來呆呆地想著夢里的場景,嘴里低聲道:
“耍帥?!?
可唇角卻忍不住地揚起。
雀兒進來點燭光,見謝若棠醒了,便就將方才的事情同謝若棠說了一遍。
謝若棠訝然,
“路先生不是當初她重金請的人嗎,用了這么多年,怎么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知道,但聽門房說,路先生應當是走投無路了。”
雀兒壓低了聲音道:
“夫人好像跟京城很多地方打了招呼,不許用路先生。
可奴婢打聽過,路先生的妻子病重,每個月吃藥的銀兩支出也不少。
原本太傅府的月銀也算是不少,可都貼在湯藥里頭了。
現(xiàn)在路先生被辭退,京城的人又都不用他,這藥眼看著也要斷了……”
“行了,你是覺得你家小姐是個狠心的嗎?”
謝若棠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
“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至于就這樣不管了。
他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想著來找我。
你去找找合適的大夫,明日我親自去一趟他的住所,屆時再看看怎么安排?!?
她手上的鋪子夠多,光是自己一個人打理,也必然是忙不完的。
真要是有個能幫忙分擔的,她就能騰出手做更多的事情。
雀兒嘿嘿一笑,
“小姐真好!”
兩個人說著話,銀丹叩響里間的門,道:
“小姐,夫人帶著二小姐回府了,要您過去一趟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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