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
>t;謝若棠反問,
“難道父親不知道我回來后,她做的那些小動作嗎?
我承認父親近來對我有上心,可她也不曾避諱。
如果這一次我沒發現,太傅府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謝清榆不說話了。
謝若棠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生恩,我已經在這一次還了。
本來我從出生起就沒有對母親的概念,如今不過是恢復原樣罷了。
往后如何,全憑老天造化,愿意讓我們走到哪兒就算是哪兒。
所以以后父親最好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她,為她說話。”
說完,這一回徹底的不回頭離開了房中。
一出門,雀兒就注意到了她雙手斑駁的血色,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抓住了她的手查看,聲音顫抖,
“這樣深的傷口……
大人就眼睜睜看著您被夫人傷害么?”
“回去吧。”
謝若棠不想多,帶著雀兒回了院中。
一道小小傷口,換跟云初名正順地斷親,是她賺了。
只要是云初不想死,不想讓謝若楹死,那就不至于鬧出再大動靜。
原本還想用什么方法,可以顧全名聲的同時將云初送走,現在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至于那人,今日聽見那么多話,自然是不能留了。
雀兒心領神會,給謝若棠上好了藥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見雀兒走了,齊嬤嬤這才進了屋中,并未說什么其他的話,只是將一盒藥膏放在了桌上,
“這一盒藥膏是宮里頭祛疤及好的藥膏,也就是當年我受傷,皇后娘娘賞下來,我沒舍得用的。
小姐身子嬌嫩,若是留一道疤,那就不好看了。”
今日的事情,謝若棠是瞞著齊嬤嬤的。
和齊嬤嬤的關系再好,齊嬤嬤都是宮里頭的人,一顆心是忠于皇后的。
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謝若棠不至于毫無分寸。
謝若棠接過藥膏,輕嘆一聲,
“這些日子一直在勞煩嬤嬤,如今我不爭氣受了傷,也要勞煩嬤嬤用心。”
“小姐這話就不對了,我來這太傅府,本也就是為了您。”
齊嬤嬤寬慰了兩句謝若棠,便就叫人送來熱水,
“小姐精神瞧著沒那么好,又受了傷,還是早些歇下。”
謝若棠也正有此意。
今日的事情,讓她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多想其他的事兒,現如今只想整個人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便就好像這些煩心事也消失了一般。
可謝若棠坐在銅鏡前,正在讓銀丹給自己絞著濕發,外面就傳來了吵嚷的聲音。
好在她的院子這段時間該換的人也換得差不多了,不至于誰想闖就能闖進來。
池蘭很快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行禮,
“小姐,二小姐求見。”
“不見。”
謝若棠淡淡開口,用玉容膏滋養著自己如花的面容,頭也不回,
“夜已深,這樣冒昧前來我為何要見。”
更何況謝若楹要見她的目的她已經猜到大概是什么了。
估計是因為云初的事情而來。
至于為什么是這個點,應該是因為在云初禁足的這段時間里,謝若楹是這個時間點天天晚上去找的云初。
也難怪謝若楹前段時間變化那樣大,沉得住氣多了。
池蘭很快就出去了,外面的哭鬧聲倒是也很快就消失了。
臨上床,謝若棠有些好奇,
“池蘭還有幾分本事,這是怎么讓謝若楹這就走了的?”
棠梨過來點安神香,聽見謝若棠的話,笑道:
“這是小姐的院子,小姐不愿意,誰來都是不能進的。
池蘭同二小姐說,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要急著見小姐,可小姐現在心情很不好,若是讓小姐更不高興,那就不是不愿意見她的事情了。
她說,二小姐太沒規矩了些,讓二小姐最好明日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再來見小姐。
池蘭是個聰明的,瞧得出來二小姐是有求于小姐,三兩語就讓二小姐不得不離開了。”
謝若棠噗嗤一聲笑出來,語氣幾分調侃,
“這聽著倒是有些像我在江南時候那樣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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