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反問。
謝若楹一晚上的驚恐在此刻再也壓制不住,死死地掐著掌心站起身來,不甘心地嘶吼,
“你嫉妒我能夠輕而易舉得到知舟哥哥的心,嫉妒母親向著我!
你故意將知舟哥哥拱手相讓,卻叫他的心里頭滿都是你!
知道母親是最愛我的,你就要把母親給弄走!
謝若棠,你敢說你不是如此想法!”
“顧知舟算是什么東西,你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就別怪長姐了。”
謝若棠冷笑一聲,用帕子一點點地擦拭著沾滿雨水的那只手,一字一頓,
“因為夫人疼愛你,所以我將夫人弄走是為了報復你。
你從哪兒得來的這套邏輯?
那要是按照你的意思來,我就應該對你下手才對。
為何我現(xiàn)在還沒有對你動手?”
謝若楹死死地掐著掌心,卻不敢再說。
她怎么會不知道謝若棠為什么要這樣做?
謝若棠小肚雞腸,當初為了跟他她爭搶一朵絨花,都恨不得鬧得府上不得安寧,怎么可能會對她搶走顧知舟而無動于衷?
她的確是對顧知舟用了些手段,可這些不也是應當?shù)膯幔?
分明,她和顧知舟才是最早相識,顧知舟要是喜歡一個人,那也只能是她才對!
謝若棠已經(jīng)有了外祖父他們的疼愛,又憑什么跟她爭搶京城里的風光?
她承認,謝若棠從前不好聽的名聲,她有讓人傳播,這一次說謝若棠是災星的事情,也是她和云初一起商量出來的。
她的手上畢竟沒有實質(zhì)性的權利和足夠的錢財,沒有云初,自己在太傅府,豈不是舉步維艱?
“自己知道我為何要針對你,那又何必要跑過來自取其辱呢?”
謝若棠起了身,緩步走到了謝若楹的身邊,順手拿起旁邊的剪刀,挑著謝若楹的下巴,笑得溫柔無辜,
“好妹妹,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就應該跑遠一些,而不是送上門來。”
剪刀冰涼的觸感讓謝若楹渾身都打了一個寒顫,聲音也帶著寒意,
“……謝若棠,你既然沒有將京城當做自己的家,那又何必回來呢?”
“自然有我的理由。”
謝若棠漫不經(jīng)心地用剪刀在謝若楹嬌嫩的肌膚上游走,所經(jīng)之處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毛。
謝若楹的裙擺也被雨打濕了,整個人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驚慌失措如小鹿。
謝若棠看著她那纖細的脖頸,只恨不得將手上的剪刀狠狠刺下去,也好讓自己心中怨恨能夠得以消散。
興許是被盯的時間有些久了,謝若楹捂著自己的脖子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
謝若棠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將剪刀丟在了一邊,
“回去吧,不必再來了。”
“謝若棠……”
“趁我現(xiàn)在還有理智,不至于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滾。”
謝若楹顫抖了一下身子,還不想放棄,屋外的扶月突然闖了進來,面如白紙,看了一眼謝若棠飛快的又收回了眼睛,在謝若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原本還想再堅持一下的謝若楹霎時間連站也站不穩(wěn)了,看向謝若棠的眼神更為驚恐,
“柳絮,柳絮是你殺的?!”
“什么是我殺的?”
謝若棠似笑非笑,
“一個奴婢而已,自己知道-->>做錯了事,可能給主家?guī)頊珥斨疄模葲]能力承擔,自然也就以死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