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璟一直注意著謝若棠的情緒,見她面色忽地白了白,就知道她是在擔(dān)心什么,立刻道:
“不曾聽說過蘇州連綿陰雨。
我去了江南這么多次,蘇州也不曾有過異動,不至于這么快就起了洪水吧?”
“蘇州十年難遇洪訊,是百越那邊。”
沈臨淵一句話說完,謝若棠面色才漸漸有了些血色。
國計(jì)民生為主,原本是要留下用飯的皇帝此刻也沒了心情,站起身來叮囑了皇后兩句,便就匆匆往外去了。
沈臨璟咬牙切齒,
“不是,好歹把這婚期給定下來再說啊,要不然按照我說的,定明日也行啊!”
皇后嗔怪地敲了敲他腦門兒,
“這些可不是什么小事兒,你幫不上什么忙就別去煩你父皇。
你跟若棠的賜婚都已經(jīng)下了,還能急于一時?”
沈臨璟有苦難。
反正,若棠在謝家過得不好,他也想盡快跟若棠光明正大地成為一家人,除了快點(diǎn)娶到若棠,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可他又不好將這話往皇帝身上推,憋來憋去的,終究是對著沈臨淵發(fā)起了牢騷,
“都怪沈臨淵,莫名其妙的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皇后搖搖頭,
“慎。
臨淵很是注重這些事情,不會拿這些事情開玩笑。”
但說完,皇后目光也挪向了謝若棠,似是欲又止,半晌道:
“臨淵跟璟兒自小就容易掐架,你身為璟兒的未婚妻,往后還是跟臨淵少些接觸吧。”
謝若棠知曉皇后應(yīng)當(dāng)是看出來了些什么,什么也沒說,乖巧地應(yīng)聲。
這一遭進(jìn)宮,原本要準(zhǔn)備定下婚期的事兒也算是就此作罷。
六公主那邊身子還沒恢復(fù)完全,皇后下午要過去陪陪她。
謝若棠也借此提出了告辭。
沈臨璟將人一路護(hù)送,行至長長的甬道時,沈臨璟悶悶道:
“你今日又被沈凝嫣欺負(fù),我卻不在你身邊,你怨不怨我?”
“不呀。”
謝若棠側(cè)過臉莞爾一笑,
“你上次在畫舫上已經(jīng)給我表明過你的態(tài)度,若是你在我身邊,定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你只是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而已。”
“……若棠。”
沈臨璟停下腳步看向她,
“等成親了,我們就能夠時時刻刻在一起了。”
謝若棠的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燙,嗯了一聲道:
“我知道的。”
沈臨璟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但很快那笑容也落了下去,
“每年這些水患都會出,耗費(fèi)的精力財(cái)力不少,成效卻差。
這么一耽誤,我想娶到你,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行。”
“就像是皇后娘娘說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謝若棠安慰著他,沈臨璟聽見這句“兩情若是長久時”,整個人瞬間就舒服起來,臉上也沒了那股子頹然。
即將要走出甬道,謝若棠將琢磨了一路的話終問了出來,
“阿璟,有件事兒,我想請你幫幫我……”
……
謝若棠在雀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將窗簾掀開一角看向沈臨璟道:
“這幾日風(fēng)大,你別總往外跑。
若是有什么,你就叫既白送信。”
沈臨璟點(diǎn)點(diǎn)頭,-->>
“你也是,莫要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