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楹顯然也認出了眼前這個人是誰,她一邊拼命的掙扎,一邊喊道:
“還不快放開我,真是大膽,一個下人竟然敢這樣忤逆主子對主子動手!
信不信我將你給發(fā)賣了!”
“可能發(fā)賣不了,我剛剛說過,死契的,就去莊子上伺候夫人。”
好歹人是給拉開了,謝若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謝若棠,
“你……你沒事?”
說完這句話,謝若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應該是在皇宮中的,怎么會在這兒?
“妹妹覺得我應該有什么事呢?”
謝若棠看著她,神色疏離。
謝若楹心中升起一股恐慌,咽了口口水,左右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人都怒目而視,想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記憶開始在腦海中閃現(xiàn)。
她想起來了,自己好像喝了酒之后,身上就開始變得很難受,接著就像是來到了仙境,她成為了統(tǒng)治一切的女王!
她不僅僅是女王,還將跪地求饒的謝若棠給殺了!
謝若棠,給殺了???
謝若楹雙腿一軟,瞬間癱倒在地上。
抬眼正好看見了被放在一邊的香囊,她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謝若楹顫抖著身子,張著嘴,想要辯解些什么,卻根本無從辯解。
謝若棠冷眼看著她,說道:
“交代出離魂草是哪來的,興許我還能夠在皇上面前為你們保下一條命。
可你們若是現(xiàn)在依舊不肯說,那就不要怪我。”
謝若楹夢如初醒,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想要維持最后的體面,
“我要見到父親,有什么話,我只想跟父親說!”
“如今父親正因為你在殿前失儀,跪在御書房外,還不知道眼下是如何的光景。”
謝若棠上前掐住她的下巴,逼迫謝若楹看著自己,
“你要是想死大可自己尋條河,找一根白綾,又或者自己去買包毒藥,在哪個角落偷偷死了算了!
我沒想到你恨我到如此,竟然要買禁藥,葬送整個太傅府!”
一邊站著的阿眠也走了出來,面色冷厲,
“二小姐,這件事大人已經全權交于大小姐,有什么話,你該交代的就立刻交代了的好,也免得太傅府因你出事!”
見阿眠也出來了,還這樣說,謝若楹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倒下就要暈死過去,謝若棠直接狠狠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以為,你只要是暈倒了,這一切就能夠結束了嗎?!”
謝若楹被硬生生痛醒,周圍的目光讓她還是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噩夢一般,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看著謝若棠。
畢竟是家丑不可外揚,讓雀兒他們將底下的人都給安置了,屋子很快就只剩下了謝若楹主仆,謝若棠和阿眠,還有雀兒。
“我現(xiàn)在還愿意給你點臉面,讓你不至于將臉丟到外面去,你最好就老老實實將該說的都說了。”
謝若棠面色冰冷,眼中似有失望。
謝若楹咬著牙看向扶月,扶月失魂落魄地站著,許久才緩緩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謝若楹的面前,
“二小姐,奴婢可以為您做任何的事情,可是、可是奴婢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去死啊!”
“你在說什么!”
謝若楹心中怕極了,卻咬緊了牙關,
“今日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我!”
“既然說有人陷害你,那就都說清楚!”
謝若楹還想要狡辯,扶月卻眼睛絕望閉起,轉過身對著謝若棠開始磕頭,
“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