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上馬車,月娘跟了過來,仰著臉道:
“大小姐,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
謝若棠正準備拒絕,但想起離魂草這事兒還是月娘給自己說的,或許帶上月娘,應該是有其他的用處。
幾個人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去了皇宮。
等到通報后,謝若棠帶著人來了御書房。
御書房外,謝清榆還跪在那兒,背影顯得很是蕭瑟。
看見謝若棠來了,他下意識去找謝若楹的身影。
謝若棠有些恨鐵不成鋼,
“別找了,她沒過來。”
“沒過來也好……”
謝清榆尷尬地收回目光,卻在扶月的身上頓住,
“扶月?”
謝若棠看了一眼還在神游的扶月冷笑一聲,
“父親先跪著吧,咱們太傅府可是不得了,是死是活,再說就是。”
說完,謝若棠轉身就直接進了御書房。
進去后,謝若棠便就直接跪了下來,
“臣女謝若棠,見過皇上。”
“見過了,然后呢?”
皇帝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只將手上的奏折又換了一本,
“沒別的了?”
謝若棠抿著唇,跪拜的姿勢沒有半點變化,
“臣女……是來請罪的。”
“你請罪?”
皇帝終于抬眼,
“朕身邊的趙福海都說,你才是苦主,你應該是來告狀的才是。”
謝若棠苦笑一聲,
“皇上,臣女有罪。
臣女知曉她與臣女之間不和,以為這些日子和平相處,至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掉鏈子,但是沒想到……
還請皇上責罰。”
“朕責罰你,朕那個好兒子就又要來找朕的麻煩了。”
皇帝道:
“起來吧,他在朕這兒磨得朕煩心,剛將人給攆出去。
待會兒要是再看見你跪久了,不知道是多么的心疼。”
謝若棠并不動,皇帝皺眉,
“不過是宴會上的一點鬧劇,即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朕都不可能會追究,不必如此,起來吧。”
他剛剛也是這樣讓趙福海給謝清榆這樣傳話了,可是。謝清榆也是個榆木腦袋不肯起來。
難不成這謝若棠也是個榆木腦袋?
謝若棠咬著牙再次以額頭觸地,道:
“臣女監察不嚴,叫人用了禁藥離魂草來蒙騙舍妹,從而在宴會上鬧出這般,請皇上責罰!”
此話一出,原本的御書房內瞬間墜入了冰窟一般寒冷,周圍更是再沒有半點的聲音。
謝若棠身子更是不敢動。
聽皇帝的意思,剛剛的事情他的確沒有放在心上。
可這事情若是有朝一日還是傳到了皇帝耳中,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埋下禍根?
倒不如自己主動一些,跟皇帝直接坦白,還能爭得先機!
“離魂草?”
許久,皇帝的聲音這才緩緩的響起,只是比之方才,此刻明顯更是多了幾分的冷意。
“是。”
謝若棠閉了閉眼,半真半假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后以頭觸地,
“雖然臣女出生時候已經結束了離魂草鬧劇,可臣女也從外祖那邊知曉了離魂草是怎樣的東西。
臣女不敢隱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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