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都看到了,朕可以讓他們閉嘴,你覺得能夠壓下去嗎?”
剛剛還在夸這姑娘有腦子,怎么現在也做上這種蠢事了?
謝若棠道:
“謝若楹身邊的扶月是這一次下藥的人,她沖上去護住謝若楹的同時,將謝若楹身上的香囊解了下來拿走。
原本是想要針對臣女,臣女僥幸躲過去了而已。
如今,扶月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隨著臣女來了宮中。”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謝若棠,隨即開口道:
“既然是這樣的人,那也就沒有任何留著的必要了。
拉下去,杖斃。”
他可不相信謝若棠的躲過去只是僥幸而已。
謝若棠的睫毛輕輕一顫,卻并未開口再次求情,反而恭恭敬敬行禮,
“臣女謝過皇上。”
皇帝擺了擺手,
“既然這件事情寧安王做的還不錯,那就交由你們二人,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讓你父親起來吧,年紀那么大,跪死在朕的門口,那可就太晦氣了。”
謝若棠抽了抽嘴角,應聲和沈臨璟一起退了出去。
一看見謝若棠出來,月娘他們就立刻圍了上來,
“如何?”
謝若棠微微點了點頭,見眾人都松了口氣,又說道:
“雖然皇上沒有追究這件事情,可這東西的出現也不吉利,還是得查一查。”
月娘點點頭,
“大小姐說的對,不管怎樣,同樣的招數不能夠再被坑害第二次。”
謝若棠啞然失笑,伸手親昵的捏了捏月娘的鼻子,
“你說的對,總不能夠吃一塹再吃一塹。”
一邊的謝清榆已經在棠梨的攙扶下起來了,神色復雜地看向謝若棠。
就在謝若棠進去的這段時間里,阿眠已經將府上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七七八八。
明明這件事情里面最大的受害者是她,最委屈的人也是她,可現在在這兒處理爛攤子的人,卻不是自己這個父親……
謝若棠察覺到謝清榆的目光,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有什么話,我們等回去再說吧。”
眾人自然是不會拒絕。
宮中雖然看起來一草一木都極盡精美,可這其中的壓迫感,卻是不可傳。
見眾人上了馬車,謝若棠轉過身來看向沈臨璟,目不轉睛,
“聽說你最近一直跟在大理寺卿他們身邊學習,那么想來,從別人嘴中套話的本事你應當是會了的。”
沈臨璟現在也不好說自己每日跟著大理寺卿他們,只是因為大理寺卿他們經常性的出門,相比起其他需要在職位上的,趣味性要多很多。
謝若棠道:
“我會盡快查出那些莊子背后的人都是些誰,到時候,你若是沒有自信,我就陪你一起去。”
沈臨璟有些尷尬,
“我怎么會沒有自信?
這都是我玩剩下的,但凡京城里頭誰跟我喝過酒,對方的秘密我都一清二楚!”
“阿璟好厲害。”
謝若棠彎起眉眼,毫不吝嗇的夸贊。
沈臨璟愣了愣,隨即轉過頭,面上再度浮出紅暈,
“也沒有很厲害……”
“可是你在我心中就是很厲害呀。”
謝若棠向前走了一步-->>,眼眸中是淺淺的溫柔,
“如果沒有你一直護著我,我不知道現在該是怎樣的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