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看著這個有些破損的荷包嘆了口氣,
“我這么不喜歡做女紅的人,為了他做出這么一個完整的荷包,說來應該要好好保存才對。
可惜當初竟然給了他。”
“小姐沒什么可惜的,您能做一個,就能做第二個,這個不要也罷。”
雀兒勸著她,謝若棠噗嗤笑出聲,
“你是還想看我十個指頭上金瘡藥了?”
雀兒立刻頭都搖成了撥浪鼓,
“奴婢可沒有這樣的念頭,您這是污蔑,是誹謗!”
“罷了罷了。”
謝若棠輕嘆一聲,將荷包丟在了面前的火盆中,看著那火焰將荷包吞沒成一團灰燼。
前塵情誼,從此無痕。
很快就到了秦饒雪生辰的日子,一大早的時候秦饒雪還特意讓人來問問她去不去,得了回答后也沒了消息。
雪客一邊給謝若棠整理裙擺,一邊道:
“其實奴婢也覺得,今日的宴會小姐得去。
若是小姐不去,反而顯得像是怕了一樣。
從前奴婢爹說過,對付那些流蜚語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那些流蜚語,大不了她們當著小姐的面嚼舌根子。
反正小姐身份她們惹不起,真要是讓小姐不高興了,奴婢就能賞她們巴掌!”
雪客有些得意揚揚,
“奴婢可會扇巴掌了,她們這群嬌小姐的臉還特別嫩,打起來……嘿嘿嘿!”
謝若棠抽了抽嘴角,
“好了別說了,雪客,你從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說話這么一股子痞味兒?”
謝若棠有時候就感覺自己像是在跟一個男人對話似的。
雪客有些茫然看向謝若棠,
“王爺沒跟您說過奴婢的來歷嗎?”
“……沒有。”
雪客有些尷尬,
“那……那奴婢說了,小姐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
雀兒嫌棄道:
“怎么可能告訴別人?
以前做什么事情干脆多好,現在還扭扭捏捏起來了呢!”
“奴婢的祖上曾在京城做過高官,可惜后來沒落,又改朝換代的,奴婢的家如今早就已經支離破碎。
當初奴婢年紀小,差點兒被人騙去了青樓,好在是王爺順手救了奴婢,奴婢就在慈善堂長大,后來總想著要報恩王爺,就女扮男裝混去了宮里做侍衛……”
雪客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是前段時間差點兒被發現這才離開,本來以為自己以后不能留在京城了,沒想到王爺就將奴婢給送了過來。
小姐你放心,奴婢雖然在男人堆里混了這么多年,但是學東西很快,不會叫人發現奴婢的異樣。”
見雪客還豪橫地拍了拍胸膛,謝若棠哭笑不得。
等上了馬車后,雀兒忍不住問了一些好奇的,隨即躍躍欲試,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那些招式?”
“當然能!”
“你是王爺救的,會不會以后一顆心就在王爺身上?”
“不會,王爺把我交給小姐的時候就說過,以后只有小姐才是我唯一的主子。”
“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好!”
謝若棠:“……”
兩個幼稚鬼。
她靠在馬車壁,含笑看著二人玩鬧。
御史府邸距離太傅府算不得多遠,很快馬-->>車就到了。
謝若棠剛下馬車,便就迎面和慕顏兒那張含笑的臉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