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跟著來嘲諷看戲的姑娘們坐在一起,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偏偏只有慕顏兒融不進去這氛圍,站在一邊像是個隱形人。
慕顏兒身邊的婢女沉不住氣,率先開了口,
“秦小姐和謝大小姐是故意沒有給我家小姐準(zhǔn)備禮物,還是真的沒了?
分明都是一起來的,我家小姐被這樣忽視,這就是貴府的待客之道?”
此話一出,立刻有小姐皺眉反駁,
“這東西本就精貴,多少人來這兒,那都是事先定好了的。
你是后來加的,自然是多出來的人,何故要自己的丫鬟出這個頭?”
“就是,別說是因為你多了才沒有,就算是算上你不給你又如何?”
另一個小姐冷哼一聲,
“你一個旁支沒有官身父親的姑娘,來了京城被喊一聲小姐,還真就以為自己是小姐了?”
謝若棠則是似笑非笑,
“上次宮宴門口一次,這一次,你又在門口冷嘲熱諷。
我是賤得慌還是喜歡去貼別人冷臉,巴巴兒的給你送什么東西?
今日是饒雪的生辰,我不想跟你說一些話,影響了氛圍,這才沒趕你出去,如今你倒是質(zhì)問上我們了?”
慕顏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勉強扯出一個笑,
“丫鬟不懂事,我會好好教訓(xùn)。
伯娘那邊應(yīng)該在找我了,我先走了。”
看著慕顏兒行禮離開后,眾人這才重新說話,方才最開始說慕顏兒的那個小姐不屑道:
“要家世沒家世,自己的能力也不好,一直針對你,估計就是自己妒忌。
往后跟這樣的人,敬而遠之就是,不必氣了自己。”
旁邊又是一陣附和。
聊到時間差不多了,眾人這才離開準(zhǔn)備入席。
秦饒雪和謝若棠落下一步,屋子里只剩下二人,謝若棠眼疾手快地抓住秦饒雪的手腕,瞇著眼問道:
“琉璃蝴蝶發(fā)簪,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流起時。”
秦饒雪哼聲,
“我堵不住他們的嘴,總得想辦法不讓你被她們針對孤立。
往后的宴會不止一場,如今是小姐宴會,興許幫不到什么,交惡也就交惡了。
可你以后嫁的人是寧安王,她們要嫁的,也多是官宦之家。
不能幫,也必須不會落井下石。
一些琉璃而已,能夠讓她們對你改觀,這是我做的最劃算的生意了。”
說到最后,秦饒雪還有些得意,
“這可是我想出來的款式,好在是之前得了一塊兒琉璃,這才有了材料。
貴重的我送不起,便宜的我都覺得害臊,這個剛好。”
水碧嘀咕著,
“小姐最喜歡的就是那一尊琉璃器皿,為了謝大小姐,可是沒有絲毫猶豫就砸碎溶解了。
包括這些,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都是小姐親自做的。”
謝若棠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秦饒雪卻并不在意,
“也不算是多喜歡,不過我親自做的這件事兒你打算夸夸我嗎?”
她今日盛裝打扮,長長的睫毛陰影落在眼下,瓷白的皮膚滿是細膩。
做出如此傲嬌的姿態(tài),秦饒雪眼中卻滿都是笑意。
謝若棠忍不住有些紅了眼睛,
“你怎么對我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