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反手一耳光打過去,隨即用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手,皺眉道:
“怎么這么久不見,你嘴巴還是這么討厭?”
謝若楹也沒想到謝若棠竟然如此囂張,臉上的肉抖動著,
“你有什么資格現在還跟我叫板?
你信不信……”
“聒噪。”
謝若棠臉上的笑淡了下去,
“方才那一巴掌已經給了你足夠的臉面,要是還不會閉嘴,你就太對不起撈你回來的國公夫人了。
你別忘了,你是太傅府的人,我可以送你一次,也可以送你第二次。”
說罷,她微微湊上前,唇角勾起,
“況且,你是不是忘記離魂草的事兒了?
這事兒眼下還沒完,你且等著吧。”
說完,謝若棠便就甩了甩自己的手,帶著雪客和雀兒離開。
她原本是打算就去看看謝若楹的,但是自己將那個丫鬟給攆走了,估計很快國公夫人就來了。
嘖嘖。
還得是謝若楹在才好,瞧瞧這一回來自己就沒辦法再跟從前一樣吃了睡,像是個豬兒蟲一般。
多勤奮啊。
果不其然,不過是片刻的時間,門房就傳鎮國公府的國公夫人來訪。
雪客皺眉,
“一個國公夫人而已,如今也可以威脅到小姐了?”
謝若棠無語,
“我現在還只是一個太傅之女,身后不管是皇后還是誰,那也只是給我壯膽。”
說白了,怕她的,也都是那些個不諳世事的姑娘家,隨便兩下就被唬住了而已。
更何況自己現在可是被沈臨璟“拋棄”的人,更是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讓門房將人帶進來,謝若棠笑吟吟地起身給國公夫人行了一禮,
“有失遠迎,還請夫人見諒。”
“我可不敢當。”
鎮國公夫人冷笑,
“恐怕連謝大小姐的母親都不曾受過禮吧?”
她本意是嘲諷謝若棠,讓謝若棠多蹲著地。
畢竟這個禮就是蹲一下的事兒,時間久了,自然是受不住。
許多人為了磨性子,沒少用這個理由磋磨人。
說個不好聽的,謝若棠當初讓齊嬤嬤去折騰謝若楹,要比鎮國公夫人做的這些過分多了。
謝若棠笑了笑,將發絲往著耳后別了別,笑道:
“夫人說的這是什么話?”
一邊說著,她一邊就已經站了起來。
鎮國公夫人冷意更甚,
“我說的自然是實話。
謝家女兒的規矩就是如此么,我讓你起來了?”
謝若棠嗤笑,
“夫人,我是不想跟你難看的,畢竟您也算得上是長輩。
可您這也未免叫人有些好笑了吧?
跑到我的家里要看我的規矩,甚至咄咄逼人……
我跟你有什么關系?”
“一個女子,嘴巴這樣惡劣,也不怕往后嫁不出去?”
鎮國公夫人沉下臉,
“我早就聽說過你是怎樣的人,沒想到,如今一見,更是讓人厭惡!”
“那夫人也挺厲害的。”
謝若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