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輕笑,
“云初被休了。”
“你又胡說了,這事兒要是真的,怎么可能會在外面毫無波瀾?”
秦饒雪話是這么說,但是眼中儼然是多了幾分的遲疑。
謝若棠道:
“這事兒沒有鬧開而已。
云初也并未主動往外提。
說起來,應該除了你以外,整個京城沒有謝家以外的人知道這事兒。”
秦饒雪愣住,想了半天,卻也只問了一句,
“那你以后……是不是就沒有人再欺負你了?”
謝若棠也沒想到秦饒雪會問這么一句,怔了怔后就彎起了眉眼,
“嗯,是吧。”
其實從重生后,她就已經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了。
秦饒雪沉默下來,半晌后躺下來抱住了謝若棠,動作溫柔堅定,
“沒事兒,我娘也能是你娘。
其實,我母親很喜歡你,你喜歡吃的東西,她都特意叫人記著。
你要是在府上寂寞了,就告訴我,來秦府,我母親肯定好好招待你。”
謝若棠的心頭暖意漸漸地升起,最后變成一塊兒不知名的東西堵在胸口漲漲的,熱熱的,化作了一股酸澀在眼中醞釀。
她怕秦饒雪看見,別過頭去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也很喜歡秦姨。”
其實遇見這種事情,秦饒雪覺得應該要譴責一下男子休妻的,可云初的那些操作也實在是有些過于變形,她要是謝清榆,估計早就已經將人給休棄了,哪兒還會等到現在?
“這件事兒暫時你先別跟任何人說起,我還有些事兒想辦。”
謝若棠叮囑著秦饒雪,并未將這件事情說明,秦饒雪點頭,
“你放心吧,就算是有和離的消息傳開,最先開始的也只會是你們這兒。”
天太晚,謝若棠今日就沒有打算練字看書,簡單洗漱后就跟秦饒雪抵足而眠,腦子里卻在復盤著自己今日從那些小姐嘴里得到的消息。
朝堂上的局她其實并不是很清楚怎么破,但是未來她跟沈臨璟要做臣子,總要打探打探未來應該怎么走才是。
但這些小姐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家中基本更看好的都是沈臨淵。
想起上一世也是沈臨淵上位,謝若棠其實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沈臨淵身邊最大的助力就是顧知舟,顧知舟最大的助力就是自己。
上一世她曾經在宮中遇見過沈臨淵,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沈臨淵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說了一些莫名的話。
她不懂,但被囚禁后就慢慢地琢磨出了味道。
自己是被“吃”了。
皇后去世后,外祖他們的身體也沒那么好,自己也開始想辦法調理身子,想要有一個孩子。
可顧知舟不愿意。
甚至也懶得對自己多說一句話,因為她的價值已經差不多快沒有了。
在她死后,外祖他們接受不了打擊,沒多久也都去了,兩位舅舅莫名觸怒圣顏,結果也都被貶謫,作為第一富商的二舅舅更是窮困潦倒。
他們的東西,自然是歸了國庫。
那個時候只有沈臨璟護著他們,但并未為他們翻案,他們也從未提起。
她成了游魂后就越來越愛思考,所以也想明白,云家無罪,是因為沈臨淵容不下而已。
說不準就連他的心腹顧知舟跟謝若楹偷情的事情他都知道。
但是自己重生后沒有那樣大的權利能夠去收拾這位大皇子,所以干脆就曲線破壞這位皇子的帝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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