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舅,母親的事情你沒告訴他們吧?”
“若是說了,我豈不是背信棄義之人?”
云意之嗤笑一聲,在謝若棠的額頭上敲了敲,
“你對我這么不信任的?”
謝若棠有些窘迫,
“那我不是……也是擔(dān)心嗎……”
“你也不必擔(dān)心,你祖母他們之所以是這個態(tài)度,都是那人的錯。”
云意之臉上的笑淡了下來,
“當(dāng)初我們離開京城定居蘇州,開始還有書信,之后就越發(fā)的少。
你祖母思念女兒,沒少寫信,可信也漸漸地少了,后來干脆就和我們斷了往來。
算一算時間,當(dāng)初大概在你兩歲多左右,京城就來了書信,大致的意思就是不想要你回去京城,而且,語之間滿是對你祖母他們的不滿。
你祖母的性格好,但是也絕對不是任由欺負的。
一來二去地被那個人傷了心,漸漸地也就沒有了其他的往來?!?
云意之搖著頭,
“話不好聽卻是實事。
你瞧著,是他們?nèi)缃癫诺弥伺畠旱乃烙?,可是在他們的心中,你母親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沒了。”
云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可卻有一副錚錚傲骨。
看似柔弱,可若是真遇到什么事情,卻是最為利落和干脆的。
謝若棠聽得心里頭頗不是滋味,
“可是真正的云初又做錯了什么呢?”
被自己的父母兄弟誤會,被自己的丈夫厭棄,甚至被自己的女兒怨恨……
可是他們也沒有錯。
罪魁禍首不就是那個想要占領(lǐng)別人的人生,卻一點也不負責(zé)的人嗎。
云意之伸手拍了拍謝若棠的肩膀,
“你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我也就沒有那么多的話要交代與你。
總而之,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的,但也的的確確這么多年不曾撫養(yǎng)過你,你的人生不該因為這一點而有所改變。
你的婚事該大辦還是得大辦,總不能夠讓你受了委屈。”
謝若棠沒有說其他的,兩個人就此分開。
第二日謝若棠便就帶著云老先生一行人去往了埋葬著云初的地方,二老很是平靜的上香,只有云老夫人在最后要走的時候,還是紅了眼睛,
“你生前就讓她受盡了委屈,如今死后,也該是讓你的女兒風(fēng)風(fēng)光光一次。”
謝若棠只當(dāng)做沒有聽到,忍著心中泛起的陣陣漣漪,笑著將人又給帶上了馬車,主動介紹著京城里頭有意思的地方。
“我倒是記得,你外祖父才入京那會兒,城北有一家很會做烤鴨的,你外祖父最愛吃的就是他家的。
也不知道這么多年,在那兒賣鴨子的夫妻可還在?!?
云老夫人的眼中漸漸地升起懷念,主動說起了從前在京城中的許多趣事,云老先生臉上微微板著,
“說就說,怎么能夠在孩子面前說一些我從前的糗事?”
“祖父應(yīng)該覺得開心才是,畢竟,連這些小事祖母都能夠記得這樣清楚,可見您是一個好丈夫,能夠讓自己的妻子這些年都過得極好,記得您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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